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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忙道:“啊,張堅,他有甚麼事?”

對方遲疑了一下,才道:“衛先生,我看你要到我這裡來一次,電話裡,實在講不明白。”

我說道:“講一個梗概總可以吧。”

對方又遲疑了一下--我不很喜歡講話遲遲疑疑的人,所以有點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對方才道:“張堅交了一點東西給我,這東西起了變化,張堅在寄東西給我的時候曾說過,如果他寄給我的東西,發生了變化,那就一定要通知你。”

我又哼了一下:“他寄給你的是甚麼東西?發生了甚麼變化?”

對方嘆了一聲,“衛先生,我不知道,一定要你來看一看才行。”

我心想,和這種講話吞吞吐吐的人在電話裡再說下去,也是白費時間,看在張堅的分上,不如去走一次,我就向他問了地址。

這個人,自己講話不是很痛快,可倒是挺會催人:“衛先生,請你越快越好。”

我放下電話,把一根長長的紙鎮,壓在凌亂的資料上,以便繼續檢視時不會弄亂,就離開了住所。當我離開的時候,白素不在,我也沒有留下字條,因為我在想,去一去就可以回來,不是很要緊的。

那人給我的地址,是在郊外的一處海邊,他特地說:“那是我主持的一個研究所,專門研究海洋生物的繁殖過程,我是一個水產學家。”

我一面駕車依址前往,一面想不通南極探險家和水產學家之間,會有甚麼關係。

那人的研究所所在地相當荒僻,從市區前去,堪稱路途遙遠。

車子沿著海邊的路向前疾駛,快到目的地,我才吃了一驚:這個研究所的規模極大,遠在我的想像之外。

幾乎在五公里之外,海邊上已到處可以見到豎立著的牌子,寫著警告的字句:“此處是海洋生物研究所研究地點,請勿作任何破壞行為。”

就在我居住的城市,有這樣一個大規慔的海洋生物研究所,這一點,頗出乎我的意料。我向海岸看去,可以看到很多設施,有的是把海岸的海床,用堤圍起來,形成一個個長方形的池,飼養貝類海洋生物。有的建築了一條相當長的堤,直通向大海,在長堤的盡頭,有著屋子,那當然是為觀察生活在較深海域之中的海洋生物而設。

也有的,在離岸相當遠的海面上,浮著一串一串的筏,更有的海床,被堤圍著,顯然海水全被抽去,只剩下海底的岸石,暴露在空氣之中。

車子駛進了兩扇大鐵門,看到了這個研究所的建築物,我更加驚訝。建築物本身,不能算是宏偉,可是佔地的面積卻極廣。外面的停車場上,也停著不少輛車子,可見在這個研究所工作的人還真不少。

我在傳達室前略停了一停,一個職員立時放我駛進去,一直到了大門口,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穿著白色的實驗袍的人,便向我迎上來,一見我就道:“我就是胡懷玉,張堅的朋友。”

我下了車,和他握著手,發現他的手冷得可以,我開了一句玩笑:“張堅長年在南極,他的朋友也得了感染?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胡懷玉有點不好意思地搓著手,神情焦急,“請跟我來。”

我跟著他走進了建築物,由衷地道:“我真是孤陋寡聞,有這樣規模宏大的研究所在,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胡懷玉看來不是很善於應對,有點靦腆:“我們的工作……很冷僻,所以不為人注意,而且,成立不久,雖然人才裝置都極好,但沒有甚麼成績,當然也沒有甚麼人知道。”

我隨口問:“研究所的主持人是……”

胡懷玉笑了笑,他有一張看來蒼白了些的孩子面,笑起來,使他看來更年輕。

他一面笑著,一面說道:“是我。”

那很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