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發月銀,我每天的吃穿用度,也有公中供應著。雖然開銷也不少,我仔細算計著花用,總能應付得來。四爺在外面應酬,要用這些東西的地方多,四爺還是耙這些都收回去吧。我,我寧可自己節約著些,這些東西,還是四爺留在身邊應急,也算我為四爺盡了份心。”
荀卿染站起身,兩手捧著匣子,遞還給齊攸。
我賢良淑德、勤儉節約,我是個獨立的女人,我不花男人的錢,荀卿染滿臉都寫著堅貞二字。
“還怕你在姐妹間應酬,手裡銀子不夠使,既然你這麼說,那是我多慮了。”齊攸似乎一點不意外荀卿染的反應,伸出一隻手來,接了木匣。
荀卿染有如遭了雷劈,頓時在心裡流起了寬麵條淚。齊攸聽了她的話,不是該對她更加憐惜,更加敬重,堅持讓她收下,甚至上交全部家當嗎?她已經想好了一大篇光彩華麗的話,表明她視金錢如糞土,最後再在齊攸強迫下,半推半就十分勉強如同施思般地把東西收下。
怎麼齊攸會是這種反應?
一般這種情況下,聰明的女人不是都會擺出一副清高姿態,我嫁給你,是為了你的人,不是為了你的錢,我的人格是獨立的,巴拉巴拉這樣。然後男人覺得女人好高尚,好善良,好偉大,好與眾不同。然後,男人會掏出他的全部財產,房契、地契、金銀珠寶,跪著奉獻拾女人,同時奉上他的一顆紅心。
為什麼齊攸不是這個套路……最起碼他應該再……哪怕是稍微地勸說一下吧,怎麼這邊一說不要,他就真的把東西收回去了?
怎麼會這樣!荀卿染糾結起來。她知道,有些男人是聰明的,不會被女人這種做作騙到。但是這樣的男人也聰明得,即便知道女人是在做戲,他也會配合演下去。
此情此景,暖昧的燭光俊男美女獨處一室,衣衫半解,不遠處就是舒適的大床。男人不是該本來傻的更傻,本來聰明的也會裝傻嗎?
為什麼齊攸會是這種反應?苟聊染幾乎要淚奔,這個男人是不解風情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以荀卿染對齊攸的瞭解,她相信,齊攸是真的會收回這匣子金珠銀票。而且,以後,恐怕,只怕,再也不會拿小金庫來貼補她了。而這一匣子,看齊攸漫不經心的神態,應該只是滄海一粟。荀卿染的心情很複雜。
齊攸一手託著木匣,低頭打量苟卿染。荀卿染正微微撅著嘴,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中有錯愕,有委屈,還有一絲羞惱,兩隻手虛張著,不知是想來抓他還是來抓木匣。
齊攸輕輕咳嗽一聲,將手裡的木匣乎又放在荀卿染手上,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木匣上敲了敲。
荀卿染忙回神,調整自已的面部表情。
“這些,你還是用的著的,那就留著吧。”齊攸開口道。
“哦,既然四爺執意如此,我也不好駁了你的臉面,只好勉為其難先收下了。”荀卿染幾乎是本能地抓緊木匣,同時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說道,頓時覺得囧囧有神。
未免再出現其它意外,比如說臉上露出不該露的表情,或者是齊攸再改變主意拿走木匣,荀卿染利落地回身,將木匣收在妝盒內。同時忍不住腹誹,為什麼齊攸別的方面那麼精明,在這方面就會如此木頭,簡直是塊木疙瘩。且慢,如果齊攸真是木疙瘩,老實頭,那不是應該從一開始就非常堅持讓她把東西收下嗎?
荀卿染皺皺眉,機警地轉過頭去看齊攸。只是這時齊攸己經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否則,荀卿染應該不會那麼糾結了。
“時辰不早了。”齊攸說著,伸手將荀卿染攔腰抱起,幾步走到床旁,將荀卿染輕輕地放到大床上,接著脫了長袍扔在大床旁的架子上,抬腿上了床。
荀卿染躺在床上,看著齊攸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心中一動。眼看著齊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