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眾人聞言,無不落淚,高老虎又向李文軒說道:“你當真要保這孩子?”
李文軒說道:“不錯!”
高老虎又道:“好,我信你!不過我也警告你一句,你若是想要用孩子來換你的榮華富貴,我高老虎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李文軒說道:“我絕對不會如此!”
高老虎轉身說道:“你走吧!”
李文軒本想叫高老虎一起走,但看他此時仍是如此執著,怕是不管到了哪裡都難有容他之地,只得長嘆一聲,拉著楊興往來路走去。
李文軒剛走出丈許,猛的聽見身後的人齊聲痛哭,回頭一看,只見高老虎的鋼刀在手,鮮血正順著刀刃一滴滴的打在蒿草上,可高老虎的頭顱卻是已經落地,他竟是揮刀自斬頭顱自盡了。
楊興看到了這情況,居然沒哭,反而說道:“高叔,我將來一定給你報仇!”
李文軒跪下向高老虎磕了個頭,隨後抱著楊興上馬,隨便找了個方向就往前走去。
李文軒一路上暗暗盤算該將楊興帶往何處安置,想來想去,一路上又是聽楊興口口聲聲全是報仇的話語,李文軒只想叫他活命,卻不想叫他跟楊么一般興風作亂,便起了莆田寺這麼一個去處,莆田寺即是佛門之地,李文軒也與兩位大師有些交情,想來求他們收留楊興不難,說不定日子久了,也能叫楊興忘掉這段仇恨。
李文軒打定了主意,便帶著楊興繼續往前走,可走出沒多遠,忽然四周長草浮動,跟著就見這些蒿草之中冒出了數百名宋軍的人影。
李文軒心道:“糟糕!”
楊興卻道:“叔叔,你殺了他們,給我爹孃報仇!”
李文軒說道:“不可胡說!”李文軒想要救楊興不假,可斷然不想因此再傷人命,但眼看著這些宋兵一步步靠近,圍了上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在為難,又見身後的江水中使出一條樓船來,船上所載的人不少,不過多是老幼婦孺,其中只有數人是兵丁打扮,並且看樣子都是楊么這一邊的人馬,船上的人看到了李文軒,當即有人叫道:“是太子,是太子,他還活著!”
那人的聲音過後,打船上有一人擠到了船舷邊上,說道:“在哪……李……文軒?”
這人便是黃佐了,李文軒正愁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身前的狀況,猛的看到了黃佐,便是看到了一條生路,說道:“楊興,小心了,我一會再來找你!”跟著手臂一揮,將楊興向黃佐擲了過去,想叫黃佐先帶著楊興在水路走上一程,自己甩開了這些宋兵再來接他。
說來也是奇怪,李文軒將楊興丟擲去之後,眾宋兵當即不再上前,反倒是全數看著李文軒的身後,李文軒心中猛的覺得一絲涼意來襲,回頭一看,只見黃佐左手將楊興按在船板上,然後右手手起刀落……
眼看著眼前血光四濺,小楊興身首異處,李偉怒選只覺得胸中氣悶鬱結,竟是一個不穩,從小云雀的背上栽了下來。
黃佐向岸上的宋兵朗聲道:“反賊楊么親屬已經盡數伏誅,白馬上的那位是自己人,大家不要誤會了!”
岸上的宋兵聽言,當即退去,李文軒扶著馬鞍站了起來,指著黃佐說道:“你……”竟是氣的厲害,口不能言。
黃佐沉聲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歸順嶽元帥已久,只是為了剿賊大計,這才潛伏在楊么身邊作為策應,通傳訊息,至於這孩子……軍令在身,我也是不得已為之。”
李文軒此時想要將黃佐痛罵一頓,可卻不知道該罵他什麼,若說黃佐是惡,那自己呢?自己與嶽盈策反劉衡與楊欽,與黃佐的行為想必,對楊么的傷害並不少什麼,李文軒看到那船上的許多婦孺老幼,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之前找劉衡還有楊欽的時候,盈盈一早就向他們擔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