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每天談到半夜,凌晨四點又要起床,看檔案開會,研究進一步談判策略。吃了早飯接著談……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不過總算是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蘇一鳴把自己扔到沙發上,再也不想動了。
一連幾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一鳴,這樣子不行?會出人命的。我認識一個人,年輕有為,因為一個專案熬夜三四天,結果心臟出了問題死了……”程雨非被晾了三天,原本一腔委屈,想著過來興師問罪,可現在這個情況,她更加擔心蘇一鳴的身體。
“沒事,我身體很好。對了雨非,這幾天你一直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每次談判結束就已經深夜了,我怕打擾你休息沒敢回電。”
程雨非遲疑一下向他坦白:“一鳴,上次那個錢包是鍾遠送的。”
“我知道。”蘇一鳴疲倦地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他。”
蘇一鳴睜開眼:“很好。”
“那個錢包在哪裡?”
“我扔了。”
“扔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扔了?”程雨非氣極敗壞。
“怎麼?你還想用?我不能容忍這個。”
“不是!我想退還給他。”
“不合適。”蘇一鳴掙扎著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一樣東西,“他一個男人,沒法用女式錢包,又不可能再送別的女人。我買了個男式錢包,你去還給他,這樣比較委婉。”
“……”程雨非沉默了一會,“那首詩寫了什麼?”
“不記得了,就覺得很白很傻,跟我那次念給你的詩差不多。”
“到底寫了什麼?這個我有權知道。”程雨非有些生氣了。
蘇一鳴猶豫了一會,終於找出那張卡片。鍾遠的字不算好看,卻很氣派:
一隻白蝴蝶,
張開翅膀,
一片伶仃的白紙;
合上翅膀,
一片伶仃的白紙。
一隻白蝴蝶,
展翅飛翔,
是空白的寂寞;
合翅睡去,
是空白的寂寞。
程雨非只覺得心裡某處被什麼擊中,那種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寂寞,也曾經在好些個夜裡咬齧過自己的心,現在忽然在別人的話裡被重溫,只覺得酸楚難當。
一隻胳膊伸過來抱住她:“雨非。有我在,你不會是一隻伶仃的蝴蝶……”
程雨非顫抖著抱住他,心裡只是難過內疚,蘇一鳴似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耳邊低語:“程醫生,我覺得胸悶……”
程雨非一個愣怔,反射性的開始緊張:“胸悶?什麼時候開始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就從看到了那束黃玫瑰。悶了很多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程醫生你得給我瞧瞧……”
程雨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已經做了抉擇了,已經決定不計代價後果投入這場愛情,不能再優柔寡斷、患得患失了。她抬手揉了揉蘇一鳴的面頰,用專業人士特有的理智口氣說:“對玫瑰花粉過敏?不像。我覺得你還是太勞累了,早點睡覺應該緩解症狀。”
蘇一鳴低笑,翻出一樣東西遞給她:“雨非……我也弄了個錢包,算是賠給你的。”
程雨非愣愣地看著上面兩個大大的字母LV:“也是low value?”
“這個是我找人定製的,沒那麼名貴,可卻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你好好看看,不光是LV,上面還有些字母……”
程雨非定睛看去,上面果然還有幾個小字母,LV之前是SYM,之後是CYF。她心裡一動,忍住不語。只聽蘇一鳴笑道:“這裡的LV代表Love,連起來就是,蘇一鳴愛程雨非……”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