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嚳瞥了一眼那兩個人胸口的證件,市聯為了行動方便,一般會在製作胸針類證件時,在上面標有能力者的姓名、編號和等級,這三個是必要項,有的還會有職位等資訊。
左邊那個平頭男人是四坤等級,右邊那個剛把煙掐滅、個子較矮、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是準五級,兩個等級都不高,但在這樣的小地級市應該也算前列。
“你好,宋詞,來自岐城市聯,準五上能力者。”白嚳主動向他們打招呼,一開始他們還非常懶散不願搭理,直到聽見“準五上”三個字,兩個人眼神瞬間就變得不一樣。
刀疤男很細節的把腳下踩的菸頭踢出去,帶著笑臉迎上來,雙手接住白嚳的手:“你好你好,岐城來的是吧?我叫陳林,他是我徒弟,你叫他炸炸就行。”
“領導好!”叫炸炸的青年直接給白嚳行了禮,那筆直的小身板,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和剛才完全兩個樣。
白嚳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客套。
“裡面是怎麼回事?”市聯那邊的接線人電話裡沒說清楚,這裡的具體情況還得是常駐的人才明白。
“宋先生,這邊。邊走邊說吧。”刀疤男領路走了一陣,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剛想夾出一根,想起來旁邊有領導,還是給默默揣進兜裡。
宋詞不喜歡和抽菸的人待在一起,況且家裡還有懷孕的老婆,帶著一身煙味回去不好。
鎮子依水而建,一進門是個向下的臺階,拐個彎就能看到一條小溪,小溪背靠山丘,這個季節上面的果樹應該都開花了,紛紛揚揚熱烈得很。
沿著小溪往下走,沒多久就能看見古鎮高高的標誌性牌樓,最上面寫著“寧安”兩個大字,牌樓有上下三層,正面靠外圍的兩個石柱上寫了對詩,背面畫了圖,附了講述這段歷史的文字。
牌樓門口還矗立著兩個石獅子,它們倒匍在石座上造型逼真,憨態可掬甚是可愛。
繼續往裡走,也可乘船前往,家家戶戶的房子都一半著陸,一半在水,從後門往小溪都設有一條竹梯,正門不對外開放。
那巷子很繞,環水而建的幾條還稍微寬敞些,但一進入兩棟建築的中間,非獨人不可進,兩邊鬱鬱蔥蔥,中間鋪設石磚,像是踩在青草地裡,那擠在巷子裡的一抹綠尤為喜人。
行至石橋村時,白嚳不覺停下了腳步,從他的視角看去,對面一排排古樓倒映在清澈的河水裡,中間的邊界被模糊,兩個世界像是連在了一起。
尤其是中間連線南北兩處的一座石拱橋,簡直是這道風景的點睛之筆。
拱橋呈弧形,和水下的倒影連線起來,就是一輪明月。
特別是到了夜晚華燈初上,石拱橋上掛了一圈燈飾,那又是別樣的風景。
只是這古城盡是灰黑色,連牆面和磚瓦也是,加上盤繞的黑色藤蔓,顯得尤為壓抑。
這裡大概很久都沒人來清理過,之前那些熱鬧的店鋪全部關門,門口大街還有不少垃圾,垃圾桶都是滿滿當當的,塞不下的東西都掉了出來非常難看。
還有那些沒人修剪瘋狂生長的雜草和植物,擋住了一部分古城的面貌,甚至連行人走的廊橋下也會有雜草沿著縫隙鑽上來,不得不說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綏寧鎮景區這邊一共由四個小村落組成,你從剛一進門那塊地方是石橋村,現在跨過廊橋就是雨亭村,這兩個村子儲存的還好,藤蔓還沒那麼肆虐,也是我們的人一開始主要解決的地方。”
跨過廊橋後有塊石碑,上面刻著“雨亭村”三個紅字。
刀疤男走到一個位置停下,指著和青山綠水稍微分開點的一線之隔,那後面似乎生了霧氣,隱隱約約能看到點建築的輪廓。
“那是靠後的秉雷村,當時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