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竹遠走到床邊。
“師傅……”竹遠笑著點點頭說:“看來藥用對了,能說話了!”
紫蘇卻反倒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醫好我,不如讓我一輩子說不出話來倒更好!”
竹遠將紫蘇抱在懷裡,安慰說:“你說什麼呢,我的傻孩子!”
“阿爸!”紫蘇輕聲喚道。
竹遠的手停頓了一下,道:“我的好女兒,你都知道了對不對?你不乖我嗎?”
紫蘇哭著道:“阿媽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遇到你之後,我就去了夷狄,卻只發現了那座墓碑。沒想到這一錯過,竟然就是陰陽兩相隔啊!我好後悔,當初竟然為了一個區區小官職,而不顧你母親,才使她抱怨離去。可是,蒼天有眼,讓你回到了我身邊。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阿爸,阿爸,還好還有你!”紫蘇嚎啕大哭起來。
竹遠說:“對不起,我沒能提前找到你。我應該早些找到你,將你帶離京城的,這樣你就不會這麼傷心了。你就不需要看著那個負心人娶新歡了。”
“白芷說的都是對的,原來白芷說的都是實話!”
竹遠一驚問道:“白芷說了什麼?”
紫蘇抽泣道:“白芷要我遠離夷狄,遠離京城,不要靠近二王子和,畢澄……”
竹遠皺眉,問:“白芷那丫頭我是看錯了,我只當她要對你不利。沒想到……那她現在人在何處?”
“她也死了……”紫蘇雙目有些空洞,直直地看著桌上的蠟燭滴下燭淚。
竹遠安慰道:“我的好女兒,從此我們倆隱姓埋名就在這兒住下。你我開一間醫館,救濟蒼生,如何?”
紫蘇點頭道:“我和阿爸兩人從此就相依為命!”
竹遠笑著道:“何止我們倆?還有一個呢?”
“誰?”
竹遠笑著指了指紫蘇的小腹,紫蘇當即明瞭,可眉頭卻皺了起來。竹遠安慰道:“他不是那個負心人的孩子,只是你的孩子,我的孫子而已。”
月色下,駙馬府門前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安慶公主屏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紅燈籠。他,今夜應該會來吧。拳頭緊攥,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心跳得有些快。想到白日裡教習嬤嬤們講的內容,臉開始發燙。
紅燭又短了一截,可是仍舊沒有他的影子。安慶有些耐不住,喊道:“月兒,月兒!”
月兒聽到喊聲,便跑了進來,問道:“公主有什麼吩咐?”
“駙馬呢?”
“駙馬爺還在前頭,估計快過來了。”
安慶點頭道:“去催催!”
安慶低著頭,看著**的雙手,掌心有些發紅了,看來時剛才掐到了。門突然被開啟,一陣寒風灌了進來,安慶猛地一抬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心猛地一縮,臉上寫滿了英氣,卻又看不出一絲情緒。
“參加公主!”好聽的男中音。
“駙馬請起!”安慶虛扶了一把,畢澄借勢站了起來。突然沒了聲音,兩人尷尬地面對面。
畢澄輕咳一聲,道:“時間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吧!畢澄告退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安慶愣在那裡。“你不明白門外燈籠的意思嗎?”安慶突然問道。
畢澄的背影停頓下來,低沉地答道:“我明白。”隨後便大跨步地向外走去。
畢澄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安慶心中竊喜,臉上露出了笑容。畢澄卻突然轉了方向,向案几走去,看著案几上的一盆植物問道:“這盆花草,公主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畢澄皺著眉頭。
安慶走過去,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