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畢澄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看了看畢澄所指的盆栽,答道:“那日我看見皇兄身邊的小太監拿著這盆花草,便要了過來。怎麼,駙馬,這盆花草有什麼問題嗎?”安慶故意加重了駙馬兩字,希冀畢澄能從中體味出來些什麼。
畢澄直勾勾地看著那盆栽,道:“不知公主能否將它賞賜給畢澄?”
安慶高興地道:“這盆花草這麼久了就是不開花,我早就不想要了,既然駙馬喜歡就拿去好了。我們夫妻二人,分什麼彼此?”
畢澄的心一緊,“夫妻二人”,那個熟悉的身影和眼前的這盆懷夢草合在了一起。畢澄一把抱起懷夢草,頭也不回地大跨步向外走去。
安慶想要拉住他,手指尖卻劃過他的衣袂,想要去拉卻拉不住。
安慶頹然地坐了下來,自己竟然還不如一盆花草?自己居然入不了他的眼?
“月兒!”安慶帶著哭腔喊道。月兒趕忙趕過來,看見公主眼角掛著淚珠,忙問道:“公主,出了什麼事?”
安慶道:“上茶!”月兒領命出去。
每次一遇到煩心的事情,安慶就會品茗,那溫暖的香茗緩緩流到身體中,讓人感到愜意。安慶只喝一種茶,那就是甜味絞股藍,甘甜入口,反覆所有的煩心事就能化解一般。
月兒沏了壺上好的絞股藍,安慶緩緩地喝了一口,甜香入口,不捨得吞嚥下去。一陣苦澀泛了出來。安慶鼻子一酸,說:“我原本以為,絞股藍永遠是甜的,原來即使甜味的絞股藍,也會有一般茶葉苦澀的味道。”
月兒皺眉,公主今日為何會有如此一說,她感嘆地是茶葉還是她自己?
藜夏就著燭光擦拭著匕首,眼前黑影閃過,藜夏沒抬眼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黑影稟道:“回二王子,畢澄將軍被放出來了!”
“哦?”藜夏一挑眉,嘴角不住地上揚,道:“一切都按計劃行進,看來我們地活絡活絡筋骨了!等畢澄兄帶我們踏上天朝的土地!”
“可是,王子……”黑影面露難色。
藜夏輕皺眉頭,抬眼看著黑影問:“還有什麼變故?”
“王子,畢澄將軍與安慶公主成親了。畢澄將軍現在是駙馬爺了,您說,他會不會臨陣倒戈?”
“成親?”藜夏站起身,將手中的匕首狠狠扔了出去,匕首深深地嵌在了木柱上。黑影心中一驚,從來沒見過王子發如此大的火。
藜夏狠狠地道:“畢澄,你居然如此薄情,虧我還放紫蘇回去找你。既然你如此無情,休怪我藜夏不仁不義!”
“王子?那我們還按約定出兵嗎?”
藜夏注視著燭光堅定地說:“當然要出兵!我要畢澄生不如死!”藜夏命令道:“派人通知畢澄將軍,一切按計劃行事!半月之後,閉關見!”
“是!”
十一月,安慶公主下嫁大將軍畢澄,整個天朝都希冀這次的喜事能沖淡這些日子以來大軍潰敗,騷擾不斷的晦氣。可天不遂人願,京城一片歡愉,邊關卻戰事頻頻,夷狄人根本就沒有因為天朝公主成親而減少襲擊的次數,反而變本加厲。
戰爭一觸即發,龍椅上的皇帝也焦急萬分,不過新婚三日,大將軍畢澄便請兵出戰。皇帝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自己這個新妹夫。得到了皇帝的應允,畢澄便帶著大軍,告別了新婚妻子,上了戰場。所有的人都翹首以盼,希望這位戰無不勝的將軍能將夷狄人趕出國土。
只是,他們不知道,畢澄所能帶來的不是安寧太平,而是夷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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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昨天就想更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