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此事。”
“慕容垂乃我燕國重臣,他的這一動向令皇上和所有大臣甚為不安。”慕容衝冷冷道:“苻堅的使者不斷,私下裡一次次遞拜帖求見慕容垂,又奉上貴重珍奇,拉攏策反他之心昭然若揭。哼,他們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卻忘記了這是在我燕國境內,任他們行事如何機密,又怎能躲得過我們的眾多耳目?”
容樓沉思片刻,搖頭道:“以我對吳王的瞭解,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被秦王收買,做出虧對燕國之事。鳳凰你可曾仔細查探清楚?。。。。。。完全是秦國一廂情願也未可知。所以,凡事還要有確鑿的證據才可信。”
“鳳凰?”慕容暐嗤笑道:“冠軍侯在這議事之處居然可以直呼大司馬的小名,果然非比尋常。原來有了同門之誼的確大不一樣啊。”
容樓聞言連忙站起,拱手道:“是我失言了,該稱‘大司馬’才是。請皇上恕罪!”
慕容暐一臉不耐煩,道:“罷了罷了,恕你無罪。只是,吳王通敵之心朕早已明瞭,上庸王和朕已經分析得十分透徹了,不需再尋證據予以證實。”
他自案桌後站起,轉到房中間,手負於背後,道:“朕今日前來為的就是和你們商討要如何除去慕容垂這一燕國的隱患。”
容樓聽言,一時間彷彿五雷轟頂,半張著嘴,回不過神來。
慕容衝拍了拍他的肩,聲音低沉卻力量十足,道:“我知道你和慕容垂、慕容令關係不錯。不過,大是大非面前,你一定要站對立場。”
容樓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此刻,他當然也明白了慕容衝讓他前來的意圖--就是要他看清形勢,和吳王一家徹底斷了瓜葛。
慕容衝又轉向慕容暐道:“皇上,其實臣早有打算,幾日後便可趁他們不備,秘密將吳王府包圍,拿下王府裡一甘人等,按燕國例律聽候發落。”
慕容暐恍然大喜:“你為何不早說?害朕這幾日白白擔心了一場。”
慕容衝搖頭道:“非臣故意隱瞞,而是吳王在軍中威信甚重,需等到時機成熟才能決定下手。”
慕容暐轉而皺眉道:“不過,護城禁軍中有不少將領與慕容令素來交好,我擔心他們難免會透風給吳王府的人。”
慕容衝笑道:“皇上不必多慮。臣早已暗中調動兵馬前來,不需動用禁軍。”
慕容暐寬心地點了點頭,而後望天道:“大司馬,你說朕是不是很快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慕容衝笑而不答。
容樓卻面色沉重,一言不發地立於一邊沉思。
是夜,吳王府高大的圍牆上一條黑影悄沒聲息地凌空而過,躍入府內。那黑衣蒙面之人顯然對府內的路徑大致熟識,所以幾番左右周旋便輕鬆地避過了一隊巡夜的家將,而後直向吳王亮著燈火的書房而去。
慕容垂正於燈下閱讀,只覺耳邊有利器破空之聲,猛然抬頭,驚見一枚匕首刺著一封信箋,已牢牢地釘在了立柱之上。他不待半分遲疑,一邊尋著匕首來時的軌跡望去,發現窗戶上被刺破了一個窟窿;一邊口中喝道:“哪裡走!”
慕容垂話音剛落,雙手運力一拍案,人便從案桌後直直躍起,破窗而出。
顯然是有人在窗外射出的匕首。根據這匕首射出的角度和力道,他料定來者武功高強,必定不好對付。
慕容垂掠出來時,那黑衣人則縱身剛要施展輕功離去,卻被身後襲至的虎爪阻了阻,只得回身勉強接下幾招。慕容垂見他只是一味防守,並無相搏之意,手上的招式也相應緩了下來。
黑衣人見根本無法擺脫慕容垂,只得手掌虛晃一招,疾速後退了幾大步,一把扯下遮臉的黑巾:“垂將軍,是我。”
卻正是容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