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給皇上回了話,說今晚的宴會不參加了;可你這會兒來了,不管是誰讓你來的,這宴會我都得去了。”
這是一話,她所問,卻是另一話。
寧夏這話,周宇沫認同的點了點頭,“千里迢迢而來,你若洗塵宴都不來,便會讓我惱了。”
“你惱不惱,與我何干?”不客氣的一笑,寧夏抬眼看向周宇沫,“眼瞧著就要過年了,你不在東周好生過年,倒是長途跋涉而來,莫不是宮中變數對你不利?”
大家都是明白人,沒有必要拐彎抹角;該試探的,在雪域之時就已試探過了;大家的底,彼此心裡頭都明白;此時若再浪費時間來說那些沒用的,那就真是讓人無語了。
“你這性子呀。”周宇沫淺笑一聲,那傾城絕色之容,便如百花齊放,自是美不勝收。
可這一笑之間,卻又不勝蒼涼,“母妃說,她至少要保住一個女兒。”
至少要保住一個女兒。
這意思很明顯了,周宇恆,只怕是行事不當,惹怒了東周皇帝。
生在皇家,自當有一份覺悟,皇家人的一生,不是自己所能支配的!皇帝要你生,你便錦衣玉食,光鮮亮麗;皇帝要你死,得個草革裹屍,都是好的結局。
看著那人自嘲一笑,寧夏沉聲說道:“我很抱歉。”
“與你無關。”正了正色,周宇沫轉眼看向寧夏,“皇兄最大的失敗就是,他這次沒沉住氣;太子賣個短,他便乘勝追擊。也不知與父皇說了什麼,被軟禁在王府。
好在,母妃事前料到了變數,在一切發生之前,給我謀了個機會,來北煜看看五皇兄的情況。如此一來,說是逃難也不為過吧?”
說到這,周宇沫仔細的打量著寧夏,“你與五皇兄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以你的性子,在回來的路上就會將他殺了,何以留到此時,又是給他謀後路,又是給他準備婚事的?”
周宇沫這一問,寧夏眨了眨眼,見那人面色平靜,半分不慌時,笑了一聲。
她如何就篤定,是她給周宇鶴謀後路?如何就篤定,是她給周宇鶴準備婚事?
這些,外人可都道是小皇帝所為!
“你倒是與我說說,這次來,是想按你皇兄的吩咐給他尋個有利的合作伙伴?還是想按你母妃的意思,給自己尋個退路?”寧夏輕飄飄的這一反問,周宇沫的目光便是一閃。
周宇沫不回話,寧夏便是一笑,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肩頭,“不用太緊張。”
“我才不緊張 ;!”周宇沫這一還嘴,肩膀之處卻是越發的僵硬。
嘆了口氣,寧夏雙手放到椅背之上,“你母妃讓你來北煜,是想讓你來避難;二皇子如何會放過這般好的機會?自然會讓你來鋪路。”
說到這,繞到她身前,看著她垂眼端杯時,提醒道:“茶水已經沒了。”
轉眼看去,果見杯中茶水已盡。
“若沒料錯,二皇子不是對付太子失手,而是回京之後,做了對周宇鶴不利之事,他本是想著,周宇鶴乃太子附庸之人,若是周宇鶴定了罪,太子必然脫不了干係!
在他看來,此計必勝!畢竟在這之前,周宇鶴是在給太子辦事;且,此次太子也指證周宇鶴謀反,便是最好的機會讓東周皇帝懷疑太子。如此一石二鳥之計,自然是好!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周宇鶴居然還有翻身的機會!本是受朝臣唾棄之人,瞬間翻身成了苦主,二皇子所作所為,自然是搬石頭砸腳!”
說到這,寧夏頓了頓,提起桌上的茶壺,給周宇沫添著茶水,“所以,這次你來,既可以按東周皇帝的吩咐,多觀察周宇鶴的處境;也可以按二皇子的吩咐,給周宇鶴致命一擊。如此一來,周宇鶴謀反之罪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