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不得親手殺了北宮逸軒才解氣,怎奈那人功夫大增,奈何不得。
若非如此,早便派人去暗殺,哪裡需要這般麻煩的佈下陷阱,甕中捉鱉?
說起來,鬼月修羅在遊湖那日行刺之後,忽然銷聲匿跡,如何也聯絡不上。
若能聯絡上鬼月修羅,便能讓那二人留在山中,葬身狼腹。
恨著那幾人,北宮榮軒面色陰沉;宇文瑾將信上內容看了數遍,眉頭亦是裹的厲害。
許久之後,宇文瑾沉聲說道:“此信,乃周宇鶴所寫。”
“周宇鶴?”
提起這名字,北宮榮軒便是怒容:“你可確定?”
宇文瑾重重點頭。
確定!當然確定!
那日在遊船之上,他耍了把戲,走了些許神韻,在認罪函上作了手腳;沒承想,卻是被那人一眼識破。
若非對此精通,若非有高超的臨摹之術,那人如何能看穿他的把戲?
“那日,周宇鶴和北宮逸軒的合作便已終止,若沒料錯,周宇鶴必是想借刀殺人。”
那日,自然是指斷臂當日!斷臂之仇,不共戴天!
敵人的敵人,自是朋友;雖說此時宇文瑾和北宮榮軒沒有可能為友,可是,二人有共同的仇人,合作起來,必然同心。
北宮榮軒心道:這個節骨眼兒上,宇文瑾當不會耍詐。若真是周宇鶴送來的信,那周宇鶴,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北宮逸軒往南面繞行,定然是查出了陷阱所在;而周宇鶴暗中相查,知曉了真相,又不便動手。故此,給他傳了信。
此番推算,合情合理。
可是,北宮榮軒卻覺得,事情不似想的那般簡單。
“倘若,這是那二人的圍剿之計呢?他們再次合作,欲引你我上勾。”
北宮榮軒這擔憂,不無道理。
畢竟,上次染九和謝雅容才敗在北宮逸軒手中。
“瑾大哥,此事,我去便好!你有傷在身,在此好生調養身子!”
幾番受辱,如今更是聲名狼藉,染九自是不會放過那三人!
染九向來性子急躁,有了念頭,誰也壓不下。
宇文瑾明白染九心中有恨,微一琢磨,與他說道:“切莫草率而為,仔細打探清楚再行動作。此處離信上距離倒不算遠,不過幾日路程便能追上去。你一切多加小心。”
聽著二人商議,北宮榮軒並不言語。
他必須守在此處,等著小皇帝;至於宇文瑾二人如何安排,便不是他能干涉的。
若染九出手,能將北宮逸軒拖住便是最好。
對於染九殺北宮逸軒,北宮榮軒沒抱太大的希望。只要能拖住那人,待這頭的事兒解決了,再去收拾那人,倒也不錯。
宇文瑾說完,染九自然回屋準備著。
謝雅容一直被染九關在屋子時,見不得天日。
此時見他進來,自是心生惶恐,生怕染九又拿他撒氣。
等了許久,卻見那人甚是認真的配著藥。
“小紅,小紫,今晚咱們便動身,爺將那女人捉了賞給你們。”
對莊映寒,染九已失了玩兒的興趣。
他只想捉了那人,將他和宇文瑾所受過的一切,悉數還回去!
他要在她身上割下一刀又一刀,她不是提議,春季之時,抹上蜂蜜,加些合。歡散,再給丟到山中,與野獸爽快麼?
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謝雅容蜷縮在角落裡,聽到這話,睥子裡閃著深深的恨意。
慢慢的爬了起來,顧不得衣不蔽體,走了出來。
“爺,您是要去殺莊映寒嗎?”
染九的目光,在謝雅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