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朕死的時候,怎麼沒想著開些恩?”就是再有感情,當知道對方心念想著要殺自己時,也只會盡付流水。故而,面對涕淚齊下的姬涵,羽帝卻是毫不動搖,只分外嘲諷道。
“父皇,父皇!”哀求不過,姬涵頓時把希望寄託在一旁的姬輝白身上,膝行幾步扯住姬輝白的衣角,他大叫道,“二皇兄,您幫幫我,您幫幫我!我真的是被人矇蔽啊!”
姬輝白退了一步:“七皇子,自重些。”
見姬輝白這樣子,姬涵還要上前,羽帝卻已經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侍衛進來把人給拉下去。
“父皇,父皇!”被兩個如狼似虎的侍衛夾著往下拖,姬涵一邊死命掙扎,一邊高聲叫著。
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羽帝站起身,準備離開。
“二皇兄,二皇兄!”被拖拽到了門口,姬涵突的死死扒住門框,向著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情的姬輝白吼叫,“二皇兄,勸勸父皇,勸勸父皇!我能解釋!”
兩個侍衛手上的力道不由緩了一緩。
姬輝白卻並不動容,只淡淡道:“父皇要休息了,你們磨蹭些什麼?”
兩個抓住姬涵的侍衛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再不遲疑,其中一個伸手就要去掰姬涵扣在門框上的手指。
絕望到了一定程度,姬涵心中頓時升起濃濃的怨恨:“姬輝白,這段日子你處處打壓我們……難道真的除了姬容,我們中就再沒有你的兄弟了?!”
還沒有走遠的羽帝身形一頓,明顯是聽見了這一句話。
姬輝白眸中掠過一絲冷意:“七皇子糊塗了,你們是不是還想等他再說出什麼旁的大逆不道的話?”
聽見姬輝白的話,那兩個侍衛再顧不得其他,本來還算剋制的動作也粗魯起來,一人捂嘴,一人掰手,幾下便把人給拽了出去。
見姬涵距離掙扎的身影漸漸遠處,姬輝白收回視線,看向福全。
對姬輝白的目光心領神會,福全點頭示意後,便往內殿走去。
姬輝白並沒有再外殿等多久。不過片刻,福全便走了出來:“殿下,聖上讓您先回去休息。”
姬輝白點了點頭:“出了這種事情,總管多注意父皇,別讓他氣得傷了身。”
“小人醒得。”福全忙道。
“勞煩總管。”姬輝白點點頭,隨即離開了太和殿。
站在太和殿外,福全目送姬輝白離開後,這才轉身走向內殿。
內殿裡,羽帝並沒有休息。
躺在雕花紫檀木椅上,早沒有了方才狠厲的羽帝神色間隱帶疲憊:“輝白說什麼?”
走到羽帝身邊,福全陪著笑道:“二殿下方才讓老奴多注意聖上的身體,讓聖上彆氣壞了身子。”
“他這樣說?……”羽帝自語著,片刻又道,“你說,方才那孽障說的是不是事實?——輝白處處打壓別的皇子?”
福全幾乎噎住了——姬輝白有沒有這麼做,你羽帝會不知道?
但想歸想,真要這麼說,卻是再借他一個膽也不可能,所以,福全一邊揣摩羽帝的心思,一邊道:“這……小人以為,二殿下雖然也有些動作,但也都是為了維護羽國的律法和聖上的權威——有些皇子的動作,確實是過了。”
羽帝容色稍霽:“本也是如此。但容兒和輝白……”
聽見那句‘本也是如此’,福全哪裡還有什麼搖擺?自然是笑道:“至於大殿下和二殿下麼:大殿下此際在瀾東,二殿下又有了旁的女子;之前小人還聽說二殿下暗中控制了大殿下手上的幾個人……這麼著下來,小人覺得,就是真有些什麼,也早就淡了。”
聽到了最想聽的話,羽帝神色更為緩和:“說得有理。就是輝白之前控制了容兒的人這點並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