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開口:“封王拜相豈算權傾天下?”
話一出口,慕容非心中一緊,便覺不好。
而聽了慕容非話的姬容,卻只是淡淡一笑:
“你倒總算說了一句真心話。”
第一一六章 噩耗
在姬容離開羽國帝都來到瀾東的第三個月,瀾東在他的整治之下,已經風生水起;而姬容還沒來得及知道的是,在同一時間裡,羽國帝都亦是暗潮洶湧。
皇宮 太和殿
“孽障,你再給我說一次?”伴隨一聲怒喝,哐當的聲音猛然響起,卻是什麼銅製的東西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父皇,父皇,等等,您聽我說——”在太和殿下面跪著的是羽帝的七個兒子,從他身著朝服和大聲疾呼的模樣可以看出,他方才是剛下了早朝便被拉了過來,並且沒有絲毫的心裡準備。
“父皇,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皇兒對您忠心耿耿,您千萬不能被小人矇蔽,致使親者痛仇者快啊!”甚至不敢花費時間進行簡單的喘氣,七皇子連連磕頭,百般辯駁。
“親者痛,仇者快?”明顯已經忍耐到了一個限度,坐在高位上的羽帝怒極反笑,額際青筋隱隱跳動,“你當真是不見親棺不掉淚……福全,把東西全部給朕拿上來!”
“是。”遠遠站著的福全躬身應道,隨即便從旁邊的小太監手中拿了托盤,托盤上是早已準備好了的東西。
跪在地上的七皇子看見這一幕,面色頓時大變,冷汗也密密麻麻的滲了出來。
托盤呈上,羽帝卻看都不看,只一把抓起,盡數丟到七皇子面前:“冤枉?朕哪一次冤枉你了?”
這麼說著,羽帝旋即咬牙:“巫蠱之術,巫蠱之術……姬涵,朕哪裡對你不好,好要你如此巴望著朕賓天?!”
“皇兒,皇兒……”面對著零落散在自己面前的寫上名字的符紙,姬涵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地上落,“我……我是被陷害的,父皇!”
“陷害?”氣得手指都在發抖,羽帝憤怒到了極致,反而平靜下來了,“姬涵,你有膽子算計朕,卻沒膽子認下來?——莫非還要朕讓輝白施反真之術,好看看到底是誰一筆一劃的把朕的名字沾了血寫上去,然後再埋下去麼?”
姬涵臉色死灰。
而一直安靜侍立一旁的姬輝白卻終於開了口,聲音平平,只帶著隱約的安慰:“父皇,身體重要。”
彷彿被勸服,羽帝閉上眼,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伏。姬輝白也沒有再說話。至於跪在地上的姬涵,卻是半聲都不敢再出,唯恐被人注意。
片刻,徹底平靜下來的羽帝睜開眼,面上再沒有了怒氣,只是看著姬涵的那一雙眼,冷如寒冰:“朕真是瞎了眼,居然養了你和姬振羽這兩個畜生……一個要殺自己的父親,一個是通敵叛國。好,很好。”
這麼幹乾的笑了兩回,羽帝道:“姬振羽那個畜生在葉國,朕夠不到,至於你這個畜生……福全,給朕擬旨!”
羽帝的最後一聲斷喝,不止讓跪在地上的姬涵重重顫抖,連一旁的福全也忍不住輕顫了一回。只有姬輝白八風不動,神色淡淡,似乎再不會為什麼事情動容。
立時走上前,福全攤開一張空白的聖旨,沾足筆墨,這才詢問道:“聖上?”
羽帝神色陰沉的看了姬涵一會,片刻道:“朕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孽畜……既然他不懂得什麼叫做恩,什麼叫做孝,那就讓他在金頂寺守上一輩子,對那群佛懺悔一生!”
犯下這樣的大罪卻沒有被處死,怎麼也算是仁義有加了。聽完羽帝的話,福全再無疑問,下筆如風,不過片刻便擬好聖旨。
“等等,父皇,等等!”本來心灰若死的姬涵聽見這個旨意,差點跳將起來,“父皇開恩啊,父皇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