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師,走出大石寺。雖未真的練過嶽山遺捲上的‘換日大法’,但他卻有脫胎換骨的感覺。甚至元越澤告訴他的半部‘日月麗天大法’,他也可以憑自己的智慧,補充出下半部,當然,這下半部並不一定會與燕飛所用的相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宋師道的下半部卻是最適合他自己的。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辭別真言大師,步出大石寺門的一刻,他已身兼佛、道兩家至高無上的心法,奠定他日後在中原除寇仲、徐子陵外再無人可以比擬的大宗師地位。
至於元越澤一家則因他們非人非神的變態身體,暫時不被劃在‘正常人’的行列裡。
宋師道此行學武的最大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親自把宋缺的信,交到解暉手中。他剛剛也路上也聽到有人說李唐齊王與平陽公主到來一事,所以沒有趕回去與侯文卿見面,而是第一時間來見解暉。
“二公子大駕光臨,實是我獨尊堡的榮幸,請這邊走,堡主有請。”
一把柔和的聲音,將宋師道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來者是個衣服華麗的錦衣大漢,年紀四十許間,恭謹有禮。
宋師道拱手回禮,微笑道:“先生如何稱呼?”
大漢恭敬道:“小人是管家方益民,二公子折煞小人了,叫我益民就可以。”
宋師道一向以溫文儒雅著稱,最近一年來更是在江湖上闖出名堂,對其俠肝義膽推崇者不在少數,方益民今日一見宋師道,心中不由得暗讚一聲。
客氣一句後,宋師道跟隨方益民透過吊橋,進入敞開的堡門。
入門處是一座石砌照壁,繞過照壁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書‘忠信禮義’四個大字,接通一條筆直的石鋪通路,兩旁植有蒼松翠柏,房舍藏在林木之間,景色幽深。
方益民微笑道:“我們堡主半個時辰前才知二公子光臨成都,已經著人去請二公子了,沒想到二公子會親自過來。”
宋師道客氣道:“解伯父與先父一向關係友好,師道來到這裡,怎回不親自拜訪他老人家。”
心中卻在慶幸,幸好是偷偷摸進大石寺的,否則必定早被解暉的眼線給現。而他話語中只提宋缺,不提宋閥,正好給人一種他不再於宋閥有關係的印象,與他叛出宋家的身份極為符合。
方益民領他經過一道橫跨自西北逶迤流來的清溪上的石橋,見前方位與獨尊堡正中的建築組群樓閣崢嶸,斗拱飛擔,畫棟雕樑。尤其是主堂石階下各蹲一座威武生動高達一丈的巨型石獅,更給主堂抹上濃厚的神秘和威嚴。
方益民停在門前,施禮道:“公子請進,小人告退。”
就那麼躬身退返石橋去,消沒在遠處。
宋師道剛要邁步,裡面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賢侄請進。”
拾級而上,來到門前,剛要伸手推開時,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映入宋師道眼簾的,是解文龍悶成苦瓜的一張臉,眼中卻閃爍著與其臉色絕不相稱的歡喜。
宋師道剛要施禮,解文龍忙扶起他,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沒說一句話,就那麼去了。
宋師道有些莫名其妙的步入大廳。
佈置得極為考究的廳堂主坐上,端坐著一個雄偉如山的漢子,他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神態,面板黝黑,表情冷漠,額高鼻挺,與呈方形的臉龐合成硬朗的輪廓線條,予人堅毅卓絕,主觀固執的感覺,威嚴攝人。
此人就是威震巴蜀的獨尊堡主解暉。
見到宋師道的到來,解暉露出一個難得一見的笑臉,起身相迎。
宋師道深施一禮後,才坐入座上。
解暉上下打量宋師道幾眼,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失望,後又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道:“賢侄近年來名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