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野身子僵了僵,呼的吐出口長氣,樑上雲魂笑道,“對,媳婦,不是媳婦能做到這地步?你好福氣,這丫頭確實夠配你家傻小子。”
孟扶搖無奈的咧咧嘴,道,“前輩您就沒聽過紅顏知己生死朋友這類的詞麼。”
“紅顏知已?”雲魂突然一聲冷笑,宛如被這句話給刺著,聲音突然尖利起來,“還不出去?我等著殺人呢!”
吐了吐舌頭,孟扶搖一拉戰南成,大喝,“還不走?等我揹你哪?”
……
一行人從內殿走出來時,整個西華宮都震住了。
孟扶搖站在臺階上,笑嘻嘻推著左右臉頰上各一個大爪印的戰南成,道,“同志們辛苦了,請同志們繼續辛苦下,把那什麼弩箭啊,大炮啊,地道啊機關啊,都換個地方。”
她指揮著那群乖乖聽令的侍衛,把弩箭塞到了炮筒裡,再把炮筒對著附近的人工湖打,於是兩炮成功炸膛。把弩弓和武器都扔進各式機關裡,就聽咔咔咔咔一陣響,弩弓和機關又毀了大半,連後期趕來包圍的火槍隊都沒放過,火槍統統扔進石階翻板之下的陷坑,戰北野一腳踢起厚重的石板,轟然一砸。
塵煙漫起,造價千金的珍貴火槍全毀。
帶領火槍隊的是回府後又趕來的六皇子戰北恆,這個雙目細長微挑的男子,面色蒼白神情陰冷,一直冷冷注視著戰北野不語,火槍隊被戰南成勒令繳槍時,他目光閃爍嘴唇蠕動,卻最終一言不發。
雲魂一直手攏在袖子裡,漠然看著,她是戰氏老皇生前多方討好禮騁到的皇族供奉,答應過他在危機時刻保全皇帝性命,別的事她可懶得管。
一行人在上萬侍衛的包圍下緩緩向外走,從高處看下去就去巨大的金色一團,包裹著小小的一簇,隨著那一簇的移動而移動,卻始終不敢靠近。
出了西華宮,孟扶搖命令,“牽馬來,爺爺我走累了!”
戰北恆手一揮,立即有侍衛給孟爺爺牽過幾匹神駿的馬,戰北野抱著母妃冷笑看著,孟扶搖也在笑,很痛快的一躍而上馬背。
戰北恆看見孟扶搖上馬,眼神一閃,孟扶搖卻根本沒坐下,而是順手將戰南成先往馬背上一墩。
“啊!”
一聲慘叫,灑落幾滴血珠,戰北恆霍然變色,戰南成渾身都在顫抖,一點細細的血液從他長袍裡流下來,順著褲腿滴到地上,他痛得變形的臉,死死盯住了戰北恆,看得戰北恆退後一步,吃吃道,陛下……我……”
“陛下啊,戳著哪裡了啊?不要是子孫根吧?”
孟扶搖站在馬上,放聲大笑,她掉了個牙齒,笑得有點不關風,鼻青臉腫的著實難看又難聽,滿宮侍衛盯著她歪七扭八的笑容,卻都覺得心底發寒。
這個大膽又精細、放肆又謹慎的女人!
孟扶搖輕蔑的一瞥戰北恆,“在爺爺面前玩花招,你還嫩了點。”一甩手將藏了針的馬鞍扔到戰北恆臉上,“給我換!換你們屁股下那個!”
重新牽了馬來,雲魂也上了馬,侍衛御抹軍都在後面跟著,剛馳到二道宮門處,忽聽前方一聲炸響,隨即吶喊聲起,馬蹄聲嘶喊聲震得地面都在隆隆作響,半天裡燃出鮮亮的火光,映紅人們的臉。
眾人霍然抬頭,便見前幾道宮門守衛的侍衛連滾帶爬的向回跑,大呼,“黑風騎攻皇城啦!”
彷彿要響應他的呼喊,前方又是轟然一聲大響,似是雷彈炸上厚重宮門的聲音,與此同時,數千人的吶喊巨雷般在宮門前響起,“殺!宰了那昏君!”
“反了!”戰北恆怒喝,火把照耀下臉色鐵青,“區區三千人竟敢強攻宮門,當我三萬御林軍和駐京皇營軍為無物麼?來人,傳令——”
“哎呀,什麼時候天煞皇帝換人做了?”孟扶搖聲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