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差點違約,即便是有緣故的甚至可以推諉說是身不由己,可他依然覺得似乎應該向蘇瑾乃至於三女賠罪,也就下意識地使出了後世的厚臉皮招數。
只是,他這一坐不要緊,卻是嚇著了清荷。
大順朝雖說有別與其他朝代而異常的社會開明,可終究還是講究個家裡頭的男尊女卑的,即便是正妻在一家之主面前也要矮上一頭,更弗論平妻與妾室了。因此,譚縱這一坐,他自己雖然不覺的如何,可清荷卻不敢生受,連忙把蓮香拉了下來,只敢在一邊站著。
這會兒雖然兩人還是比譚縱要高,可一個是坐著的,一個是站著的,差距總算是顯現了出來。
不過,與清荷、蓮香不同,蘇瑾卻是個極其有主見的人物,竟是不理會慌亂的兩女,仍一臉端莊地坐在那軟榻正中央上,只是拿著一對眼靜靜看著譚縱。實際上,這時見到譚縱主動向自己放低姿態,蘇瑾的心裡面已經起了些微漣漪,可她面上卻仍是露出那副不動如山的神色,惟獨眼神上卻是柔和了些許,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譚縱卻不理會被嚇著了的清荷與蓮香,神色凝重下,雙眼卻是盯緊了蘇瑾的眼睛,不放過蘇瑾裡面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這時候見著蘇瑾心態變軟,他哪有不趁熱打鐵的道理!
“這回是我錯了。”譚縱這時候也不作小兒女態了,更沒有表現出所謂的後悔之態,反倒更像是與蘇瑾在閨中竊竊密語:“你們卻是不知,今日我著實有些不順,心裡頭頗有點不爽利。”
抬頭見幾女都露出傾聽神色,便是蓮香這一向迷糊慣了的也不由地小心側過耳來,譚縱心裡頭一暖,知道眼前這幾個女子雖然面上各有不同,甚至隨在自己身邊的理由也可能各有不同,但倒德這會兒各人的心裡頭終究還是向著自己的。
只是譚縱心裡面知道這些,可面上卻是仍然沒做出什麼表情,仍然是帶著那副淡然之色繼續道:“後來又在這客棧門口被那位曹大人攔著了,被說教了一通不說,還稀裡糊塗的被他套牢了。”
套牢一詞原本是後世股市興起後才出現的熱詞,幾女卻是未聽過的。只是從字面上幾女卻也理解了譚縱話中意思,再聯想到譚縱回來時丟出的那塊腰牌,幾女稍微一向卻是都明白了過來。
“內中詳情我就不說了,也沒必要與你們細說。”譚縱麵皮虛假地抽了抽,便算是與三女笑過了,心神卻是不自覺地降到了心的深處:“之前,我一直當自己是這棋盤外的棋手。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不過是其他人的一顆棋子而已。而且,我這棋子還不能反抗,必須得乖乖聽話。”
見譚縱話語不知覺間竟是多了些消沉,那邊蓮香卻是忍不住偷偷掃了清荷一眼,見清荷一副鄭重神色,便又把視線轉了回去,只是心思卻也忍不住跟著譚縱消沉下去。
她原本便是這樣的女子,是故先前才表現的那般放肆。如今這會兒隨著譚縱消沉而消沉,也不過是一體兩面罷了。
“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藉口來著。”譚縱忽地又大笑起來:“做錯了便是做錯了,似我這等大丈夫,又哪會在你們這些小女子面前遮掩這等事情。所以,我這會兒便決定了,從今晚起,我便一人睡這小床了。那軟榻也給我掀了,省的我天天甘於安逸,失了往常的心志。”
譚縱這回說得頗為有趣,幾女都是忍俊不止笑出了聲來。只是那笑聲來的快去的快,蘇瑾卻是皺著眉頭在那深思了會,而清荷卻是有些不忍,蓮香則是換了一副笑意顏顏的模樣,似是不信譚縱真會那般做。
其時已然四月有餘,即便是不用軟榻,晚上僅僅蓋床被褥卻也是不會涼的。因此譚縱倒不怕自己晚上受涼。
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