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師,我知道只有許安一人而已。
只有許安能讓她失魂落魄,讓她一表演完就殺來質問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為許安魂牽夢縈,現在看來,她的驕傲彷彿都想給許安看。
我突然想到高二剛開學的時候,那時候我沒去過幾天學校,夏小天還是一副御姐模樣,卻比如今親近許多。她開學幾天後便砰砰敲開我家的門,拽著我興高采烈說“新來的歷史老師是我的男神”。
她把自己悸動的心細細數給我聽,那歷史老師,男,27,身材頎長偏瘦,俊雅溫和,留洋歸來,講課頗有大師風骨,溫和不失幽默,諸如此類。
我本是隻歪著腦袋聽聽,不知怎麼開口問了一句:“叫什麼?”
“許安。”
許,安。
這兩個字,宛如當年我從站在電梯前的少年懷中書本窺見的兩個字,一齊撞進我心裡,我腦海裡閃過許多東西,感到指尖都在發燙。
正是夏小天啊,她的一句“許安”,讓我像掙扎在泥沼裡奄奄一息的魚,突然看到了一股清流,有了那種不顧一切奔過去的衝動。
哪怕玉石俱焚,哪怕飛蛾撲火,看見了那絲信仰,就真的一路狂奔不再回頭。
我冷靜了一下,問她:“你真的這麼喜歡許安?”
她沒想到我會問她問題,一時反應不過來,然後看著我,嘴角扯出一個不只是嘲諷還是苦笑的弧度,“我知道沒人相信,因為這種高中生的年紀哪懂什麼情情愛愛,但是我就是知道自己,瘋了一樣喜歡許安。”
“我也喜歡,”我直直看進她的眼裡,一字一句吐出,“比你還喜歡。現在是有些幼稚,但是我愛許安。
我其實並不知道愛是什麼,但至少比喜歡多很多。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現在,我甚至想模仿許安走過的路,直到與他並駕齊驅。”
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我跟夏小天,在這個高二五班的教室裡面,堂而皇之地說著喜歡,說著愛,絲毫沒有對未來的顧忌,只是任性地,張揚地說著自己的感情。
我想,許多年後,那時候的我肯定沒有現在那麼恣意張狂,我只是害怕自己會在未來丟了這份說出來的驕傲。
夏小天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估計她也沒想到,我有這麼強的自信,我到底有什麼資格說出對許安一星半點的覬覦。
我也訝於自己的勇氣,但是著實鬆了一口氣。
古千引就是古千引,只要還能聽到那個溫軟的聲音喚我“小引”,古千引能鼓盡所有勇氣,能生出比任何人都驕傲的野心。
字字擲地有聲,彷彿在我心裡還有迴音。
我背起書包不再看她,從她身邊走了出去。在將近樓梯的地方,我聽到身後一聲巨大的摔門聲和桌椅倒地的聲音,夏小天比我還任性驕傲,但無論如何我也有反抗和不服的權力。
我不再想其它,獨自下了樓梯。
自己到底怎麼跟夏小天聯絡起來的呢?我思索了一番,原來只是因為初中畢業那年的暑假裡,她媽媽在小區裡被偷了錢包,而我恰好撲了上去見義勇為,她媽媽便認識了我,一來二去的,熟絡起來。
和夏小天最初只是打了個照面,後來她怎麼會與我好到能興沖沖跑來跟我講許安就不知道了。或許夏小天和我一樣寂寞。
元旦節的時候只有何烈來找我聊了會兒天,記得他看見我假期裡還忙著做卷子,湊上來說:“你真的想當學霸嗎?”
我只是搖搖頭,演算著三角函式,“學霸高攀不起。”然後筆一頓,抬頭看他,“你想來上課嗎?”
他連忙搖了搖頭,可是我分明見到了他眼裡的好奇與惋惜。
“你是怕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