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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了!”搖搖晃晃就準備回家。英祥忙上前扶住,把這個行事如魏晉風流人物般散漫而自在的主兒送回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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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寶潤在杭州還沒有過完二月,就接到加急的家書,他的老父親嚴詞命他速速回家,盧寶潤雖然心裡有事尚未辦完,不過不敢輕違父命,只好交代了自己素來得用的幾名跟班,切切地叮囑他們把學政那裡的路子跑通,自己坐著大車,冒著南方二月陰溼的嚴寒,趕回了蘭溪老家。

進了盧家暖融融的花廳,盧老太爺正抽著水煙在看書,見兒子進門打千問安,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等他躬著身子站了半晌功夫,才淡淡說:“你出息了!連我也不敢難為你了!”

盧家家風謹嚴,兒子怕老子,盧寶潤在外頭無法無天,但回到家一聲兒都不敢吱,陪著笑道:“老爺這話,折死兒子了!兒子雖然這次又僥倖了,但還多虧老爺多年的教導和師座的提攜。”

盧老爺鼻子裡“哼”了一聲,又是半天不理不睬,見盧寶潤站得臉色都變了,才又說:“你也知道你背後是誰!雖然說會試僥倖也是你自己的本事,但是這次往杭州,大家這麼給你面子,你也不要夜郎自大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還請老爺指教……”

盧老爺起身,恨鐵不成鋼地站在兒子身邊,曲著手指敲他的腦袋:“你現在翅膀還沒有硬呢!不要仗著自己中了進士,即將選官,就開始橫行鄉里!蘭溪你橫行了這些年,以為杭州也是你橫行得的?杭州城裡藏龍臥虎,多少人是我都得罪不起的?!不過為了區區女人——還是個有夫之婦——又在想歪門邪道!……”

盧寶潤被罵得一頭冷汗,一句話都不敢反駁,見他老爺子越發得勁,罵得他狗血淋頭也沒有住嘴的意思,好容易尋到一個話縫兒,陪著笑、哈著腰說:“老爺,不知誰吹的邪風?兒子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事。”

“你不敢?!”盧老爺橫了他一眼,“你是我養的,你肚子里長什麼花花腸子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別以為跟著你的那起子狗腿子混蛋能給你瞞得滴水不漏,我這裡收到的是杭大宗的信——知道其人麼?當年一封御史試摺子名滿天下,雖然現在身無半職,可是連總督、巡撫都不能不賣他面子!朝廷裡關心他、欽佩他的人難以計數!挖出誰來動一動腳趾頭就能把你踩成齏粉!他把你做的那些事查得一清二楚,十頁紙寫給我瞧了!我的老臉只恨沒有被你這個孽障羞死!”他又開始喋喋不休地痛罵,直罵得盧寶潤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才頓了頓,到桌邊喝了茶,放緩了聲氣說:“萬惡淫為首!你屋子裡哪兒沒有嬌妻美妾?非得覬覦人家堂客?我上回就跟你說過,那個姓博的師爺看面相就不是普通人,將來總有發達的一天,我這麼多年在官場上混,你連你老子的眼光都不信麼?不要自以為是,弄得自己不可收拾,斷送了小命還不知道為什麼!”

盧寶潤雖然中了進士,實則翅膀根本沒有硬起來,以後做官,多要靠父親背後的關係網,此刻更是一犟都不敢犟,老老實實捱了頓臭罵。回到屋子裡也只好把一腔的怒火撒到自己妻子小妾的身上,盧三奶奶又做了一回受氣包,不過至此,他也好好地消停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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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駒過隙的時光悠悠而過,兩個孩子眼看著就長大了不少。奕霄從小在父親的書室裡長大,天然地對書本就有愛好,後來英祥重新回到邵則正幕中,附郭省城的縣令比以前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