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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蕩天下吧。”

情況上報,尋找尚無結果,不過薩楚日勒郡王倒是回京了!

薩楚日勒行囊還沒有收拾,先親身來到了英祥的住處,當門上傳來名帖,英祥幾乎是飛奔著出門迎候。面前是一乘四人呢轎,隨從的人打扮也很簡樸,轎子前立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又瘦又幹,背還有些佝僂,英祥許久才認出這就是自己十幾年未見的父親!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飛一般撲上去,跪在薩楚日勒的腳前,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阿瑪!”

薩楚日勒的眼睛也許不大好了,眯縫著看了半天,突然抱著兒子的頭痛哭起來:“哥兒!你回來了!”

英祥在父親懷裡盡情地嚎啕,他不比冰兒,他幾乎從小就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身邊,又受盡寵愛,與他們感情極深,十幾年沒有見面,既是不能,又是不敢,這裡的煎心痛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哭了好一會兒,英祥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起身抹了抹眼淚,笑道:“阿瑪回來,這是喜事,我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阿瑪快請裡頭坐!”

薩楚日勒從昏黃的眼睛邊擦掉了幾滴老淚,點了點頭,倩兒子小心扶持著,進了裡面。

奕霄賃的房子只是一套小小的四合院兒,薩楚日勒皺著眉說:“怎麼住這個地方呢?太寒磣!住回府裡去!”

英祥笑道:“夠好了!何況現在我名不正言不順,住回去空惹物議,沒必要了。家裡人口不多,其實綽綽有餘呢!”

薩楚日勒搖頭嘆息一聲道:“你和你額娘一樣,總是想得細!其實隔壁的公主府也一直空關著,內務府派了人每季打掃除塵,裡頭陳設一概未動,也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

英祥恰好想到了什麼,問道:“額娘呢?今兒是不是太累,先回去休息了?她老人家身子骨好麼?怎麼今年冬天也沒有回京過年呢?”

這一疊連串的問題問得薩楚日勒臉色發白,滿目哀傷,半晌才答道:“忘了告訴你,你額娘她……她早就過世了。”

英祥愣在原地,搖著頭不肯相信:“額娘身子骨一直很好,不可能吧?”

薩楚日勒拭了拭眼角,語氣已然很平靜:“自從你被皇上賜死那段時候,你額娘就沒吃過一頓好飯,沒睡過一次好覺,把自己煎熬得不像!後來你被公主救走,雖然得了條命在,可是你額娘再也見不到你,心裡思念成疾,很快就臥床不起,熬了一年多,最後油盡燈枯……”他哀嘆著看著兒子:“誰知道呢!陰差陽錯的!皇上後來發來的不是駕帖,而是赦免你的詔書。可是在當時那情形下,我和你額娘也只有看著公主把你救走,誰敢打這個賭啊?”

英祥早已泣不成聲,又一次跪在父親身邊:“兒子不孝!兒子不孝!母親棄養,我居然一毫不知,也沒有給母親戴孝!渾渾噩噩,真是該死!”他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薩楚日勒忙去勸阻:“哥兒!這怎麼好怪你!你能好好地活著,還給我們家添了子孫,你娘在天上看著,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把他拉了起來。

少頃,冰兒過來給公爹見了禮,十幾年不見,心裡都有些酸酸的滋味,不過久別重逢總是喜事,冰兒含笑道:“阿瑪請進!奕霄——就是您孫子——現在在武英殿當差,今兒不知道他祖父要來,否則無論如何也該請個假。我這就叫人去叫他!”

薩楚日勒聽到孫子,原本的悲慼一下子被一臉的喜悅取代:“不用叫,不用叫!他這麼上進,多好的事!今日王府裡收拾,我橫豎無事,就在這裡等。”

可心亦上來拜見,她一進門就聽到“阿瑪”“王府”之類字樣,心裡奇怪,也有些警惕,見了禮後,聽見薩楚日勒樂呵呵道:“這就是我那孫女?”

英祥忙道:“不是,這是我們收養的女孩兒,不過也當親生的看。您孫女——不懂事,自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