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一定沒事,你相信我!”
殷逸凡終於坐不住,起身擋在殷逸銘眼前,沉聲的警告道:“如果她醒過來,知道你們為了她變成這樣,她還會再選擇自殺一次。”
被戳中了痛點的殷逸銘動作僵住,逐漸冷靜下來。
“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安靜的在外面等她,你現在就算打死他,也換不回活蹦亂跳的左飛飛。”殷逸凡趁熱打鐵,一口氣穩住了殷逸銘。
宋辭鬆了口氣,抽空瞄了一眼寧子軒,馬上發現他的不對勁。
寧子軒還是保持著被殷逸銘打倒的那個姿勢,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哥你怎麼了?”
宋辭心裡咯噔一下,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想要把他扶起來。
殷逸凡跟殷逸銘循聲望去,一看情況不好,三步並作兩步跟在宋辭後面走了過去。
寧子軒在宋辭的攙扶下無力的半坐起來,手扶上胸口,大口的換著氣,“她……怎……麼……樣……了……”
他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臉色慘白,宋辭被他的樣子嚇得六神無主,“哥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殷逸銘此時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跟殷逸凡合力小心翼翼的把寧子軒扶到長椅上坐穩。
“我去叫醫生。”
“她……怎……麼……樣”寧子軒用手死死攥著殷逸銘的袖口,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
“吃了安眠藥,又割腕。三個小時後才發現的。鐵了心,要尋死。”殷逸銘痛苦的一字一頓的說完,寧子軒毫無預兆的劇烈咳嗽起來,他頹然鬆開拽著殷逸銘的手,單手揪著長椅的邊緣。
短短的一分鐘不到,寧子軒的胸腔發出了急促的哮鳴聲,整個人無意識的揪著胸前的衣襟,斜斜的歪倒在長椅上。
“快去叫醫生啊!他有哮喘!”
夜幕四合。
殷逸銘心疼的握著左飛飛冰涼的小手,呆坐在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
醫生的話迴圈重放在他的腦海:“要是再晚一會,就回天無力了……”
“你真是狠心啊……你沒想過,如果你走了,多少人都要跟你陪葬……”殷逸銘摩挲著她手腕上厚厚的紗布邊緣,喃喃的自言自語。
“你說你平時一點小傷就哭天喊地的嚷嚷著疼,你下了多大決心才能用那玩意兒往你自己腕子上割的,你傻不傻啊,嗯?你心情不好你出去殺人也成啊,你殺了人我給你出面扛,你愛殺多少殺多少,你犯得著對自己下這個死手麼……?你讓我別等你了,好,我就不等了,我離你遠遠的,讓你眼不見為淨。可是你怎麼就這麼狠毒的想讓我一輩子對著你的墓碑,我受不了,我真受不了,我可以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見你,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懂麼?”
“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可是我知道。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等著你一聲令下就娶你回家,我等了這麼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的捱過一年又一年,我是有多希望你哪天回頭看看我還站在原地,你心一軟,就當是可憐我,試著給我一個機會。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只要我愛你就夠了……”
“我從來只能跟你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多少次話到嘴邊我咬著牙又咽了回去。我不敢跟你表露心計,儘管我知道所有人都明鏡兒似的清楚,我怕我一張嘴就會把你推的更遠,我怕連站在你身邊當出氣筒的機會都沒有了……小灰,你怎麼就不能愛我呢?”
他緩緩的釋放著,聲音低而悲痛,一行清淚,沿著左飛飛的眼角細細的流淌下來。
殷逸銘看見,“噌”的站了起來,激動的變了聲:“小灰……?你能聽見我說話?你是不是醒了?”
左飛飛極力想睜開雙眼,可是整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