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卻好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除了頭腦是清醒著的,她的每個器官都好像裝在了別人身上,絲毫不受控制。剛剛殷逸銘的那番話,她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她心裡疼的打顫,她真的很想摸摸他的臉,親口對他說一句:“原諒我”。
醒來的一霎那,她便知道自己沒死。
自殺之前,她曾經清楚的告訴自己,只能任性這一次。如果死了,那麼就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管不顧。如果意外生還,就坦然的接受現實,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的嘗試第二次。
死生一線之間,都是天意如此,既然上天要她痛苦,要她飽受磨難,她就順應天意,遂了他的願。
連死不怕了,她還會怕活著麼……?
鼻翼中的氧氣管還在源源不斷的向她體力輸入能量,她費力的睜開眼睛,渾身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我媽呢……?”她的聲音微不可聞的輕輕飄出來。
殷逸銘湊近她,小聲的說:“劉媽發現你的時候乾媽不在家,回來一看見你衛生間裡的血跡當場就昏過去了,我請了醫生過去,不讓她來醫院。”
“對不起啊……”左飛飛面無血色,勉強的又說了一句。
殷逸銘握緊她的手,觸感冰涼,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句對不起,你應該對你自己說。”
她無力的搖搖頭:“能拖到現在,我已經對它很仁慈了……”緊接著,她打量了房間一圈,自嘲的扯扯嘴角:“又是一場鬧劇……如果,左珊珊還在的話,一定會說我譁眾取寵的……”
她無所謂的語氣讓殷逸銘陡然緊張起來,“飛飛,你……”
身子動不了,左飛飛只能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
殷逸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左飛飛扛不住體內的睏乏感,短短的說了幾句話後,又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來不及多想,又一輪的黑色風暴將她淹沒。
別打攪她
殷逸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左飛飛扛不住體內的睏乏感,短短的說了幾句話後,又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來不及多想,又一輪的黑色風暴將她淹沒。
屋內的空氣太過渾濁,殷逸銘給左飛飛蓋嚴實被子,將三扇窗戶全部開啟。左飛飛顰著眉毛睡的正熟,他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看著她的睡顏怔怔的發呆。
天色漸暗,屋裡沒有開燈,角落處紅絲絨沙發內影影綽綽的安放著一個人影。大半個身子背對著光源,看不清楚表情。他安靜的存在感全無,除了偶爾低頭捂嘴輕咳幾聲,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盯著殷逸銘結實的後背一動不動。
又幾聲急促的咳嗽聲傳來,殷逸銘於心不忍,暗罵自己沒出息,把凳子往左面搬了搬,露出了一截空隙,讓他能夠直接看到躺在床上的左飛飛。
夢中的左飛飛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麼,兩個男人同時迅速的站起身,殷逸銘離的很近,先行一步,他趴上前去拍拍她的臉,“飛飛,你說什麼?”
寧子軒靜靜的站在原地未動,等了一會,看見左飛飛並沒有清醒過來,終還是坐回了沙發中。
……
左飛飛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兩層窗簾厚厚的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她分辨不出時間,困難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坐在床邊打盹兒的殷逸銘一下子就警醒過來,“睡醒了?身上哪裡還難受?”
“渾身沒勁兒……肚子餓了……”
左飛飛輕飄飄的聲音好像鵝毛一般掃在殷逸銘的心上,他啞著嗓子交代道:“你別亂動,我出去給你買吃的!”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