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開始想要更多,又因為他最細微的言行而牽動心情,最後把自己累死。
幸好,片刻之後莫離還是先開了口。
他說:“事情的經過,我己經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文德是怎麼跟他說的,師父一向英明,應該很容易就區分事情的鉅細,但是這樣打啞謎,我真是很被動啊。
“我說過,我最恨別人騙我。”他繼續說話,嘶啞的聲音,聽得習慣了,也覺得是另一種溫暖,但最後這一句卻讓我驚心動魄。
我想解釋,但他沒有給我機會。
“兩國交戰,你身份如此特殊,若不是我追蹤長老至那山谷,或許你已經被他們所用,若你被那一箭射死了,難不成你還要瞞我到死?”
我驚慌起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早就不是什麼公主了,公主平安早已經死了,我沒想過還要回到過去,我只想做現在的我。”
他又開口,咬著牙的聲音,“還有,那天在谷口,你為什麼不躲開那支箭?難不成你寧願在我身後被活活射死?”
我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對什麼生氣更多一點。
“可是那時候……”我想說那是我的本能反應,但他突然立起身來,低頭狠狠按住我的雙腕,啞聲道:“我最恨別人騙我,更恨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的臉離我的臉近在咫尺,不太均勻的呼吸落下來,像是真的被氣得不行。
我膛目,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們就這樣在黑暗中對視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地,他毫無徵兆地俯下頭,埋首在我那半邊沒有受傷的肩膀上方,臉頰貼著我的臉頰,聲音悶悶地從我頸側發出來。
“現在你明白了嗎?”
我望天,想說,莫離,恕我愚鈍,我實在不明白你這一席話究竟意指何方。但是這一刻,這個我所愛的男人,雙手強硬地按住我的雙腕,嘴裡說著恐嚇的話,埋下頭的姿勢,卻只讓我感覺到他的軟弱。
這軟弱因恐懼而來,這軟弱甚至超越了他對我的欺瞞的憤怒,這軟弱讓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痛起來。
我想抬手,但是雙手仍舊在他的掌握中,我掙扎良久,最後只能做了我此刻唯一能做的。
我慢慢將臉偏過去,最後很輕地吻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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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金水鎮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地方,度過一段如此安靜的日子。
金水鎮美其名曰是一座鎮,其實只是個邊境小村莊,靠近國境北側,與重關城距離遙遠,反而距離墨國邊關較近。此地因四周崇山峻嶺圍護,數十里開外又有常年駐紮著軍隊的拓關城,拓關城佔據峭壁之上的入關必經之路,地勢奇險,易守難攻,加之即便是選擇從此地進八中原地帶,期間仍需翻越無數險陡山脈,因此墨國大平突襲中原時選擇的突破口是處於較平緩的平原地帶的重關城。是以此地雖然貧瘠,但戰爭開始之後卻仍舊維持著較為平靜的生活。
賀南醫術果然了得,成衛在醫學一道上雖然一向自恃甚高,但看了賀南所使用的針灸之法,仍舊佩服得五體投地。賀南雖然在我與莫離面前是個嘴碎的,沒想到對其他人竟然一點都不假顏色,整日端著個聖手的架子,下巴揚得高高的走來走去,還時不時在我床前抱怨幾句成衛好麻煩、中原武林沒幾個像樣的之類的話。待我稍好一些,竟然在某日半夜不告而別,只留了封寫著處方的破紙給我,讓我按時服藥。
我料到賀南多半是捨不得山谷裡的那些花花草草還有奇怪動物,但是這樣做賊似的落荒而逃,實在是讓我大跌眼鏡,順帶著好氣又好笑,與莫離說起,他也不詫異,只道讓他去吧,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