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麼?”
當然是怕你出事。我心裡叫,又不敢說出來,只好用行動表示,伸出手去抱住他。我時常八爪魚那樣趴在他身上,這些日子他也習慣了,但這次我報得重了。他看我一眼,目色變得深沉,忽然就低頭吻住了我。
我被吻得暈眩,眼前採光流離,漸覺他呼吸粗重滾燙,抓住我的手也失了準頭,待到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面板,連我都開始意識模糊,頓著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來。
賀南與我們分手的時候很是教導了我一番男女常識,最後又補充,讓我等他大好了,不要過早的撲上去。
那樣的口氣,好像我真的是日日對著他垂涎欲滴的狼女。
只是這一路我們雖然日夜在一起,但他卻很剋制,我餓總惦記著賀南的再三囑咐——不能讓他太過勞累太過激動太過興奮太過……
這樣的事情,不興奮是不可能的吧。
我殘餘的自制力終於掙扎著冒出頭來,雙手去摟他,抖著說話:“莫離,我們……”
他卻沒等我把話說完:先我一步將手收了回去,閉著眼睛說話,呼吸很重。
“不要急,我還想你見一個人。”
……我也想喊停的啊!
我鬱悶,好歹也給我表示我不是狼女的機會……
莫離並沒有陪我上山。我上山前問了他許久,不知他究竟要我去見什麼人,他也不說,只微笑地推推我。
“見了你就知道了,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我被他推得往前走了兩步,讓覺不妥,再回頭看他,他仍立在原地,陽光下負著雙手,見我回頭,只是一笑,重複。
“放心,我等你。”
那樣一個笑容,又讓我可恥的失了魂,再清醒過來,已經按照他的吩咐上了半山腰了。
我扶著山石嘆息,這樣下去去還了得?我這輩子豈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呀!”有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我猛地抬頭,看到一團粉紅色。
剎那間,我竟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面鏡子!那聲驚叫之後,一道白影轉眼出現在她身前。我再眨眼,忍不住驚叫:“丹桂!”
丹桂雙目清明,白髮用一根黑色髮帶帶整齊地紮在腦後,看到我竟也不太驚訝,微笑間仍是眉目如畫,握住身邊人的手道:“是平安來了,乘風。”
乘風……
我退了一步,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一團粉紅色朝我撲過來。
我娘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抱著我涕淚橫流,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
“我等你好久,平安,你的頭髮怎麼是白的?不過白了也好看的,莫離那個好孩子呢?丹桂找到我,他找到丹桂,還說要讓你來見我,我等好久哦,等好久……”
我還沒從震驚中迴歸神來,兩隻手已經非常自動的將撲到我身上的人抱住了。她實在太激動了,激動得……讓我很想哭……
皇兄說母后生我之後,身子實在不行了,所以就離開了皇宮。午夜夢迴,我也常偷偷希望,我娘其實沒有死,其實在某個地方等我去找她,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竟來得這麼快。
“我想你先見一個人。”莫離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他又是怎麼做到的?他又使用什麼辦法做到的?
我用力抱了抱我的娘,又叫了她一聲。她眼淚流的更厲害,厲害地丹桂都看不下去了,將她攬過去,替她擦了擦臉。
丹桂永遠都是這麼溫柔的,我看到他在她身邊,不知為什麼高興得不得了。
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回身往來時路上跑,邊跑邊回頭,“莫離在山下等我,我很快回來,你們也要等我。”
我娘攏著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