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子龍只是默默的喝酒,兩人並沒注意到,其實論酒量,三人中還數他為第一。
洛u災v又倒了一杯酒飲盡,起身扶起姚開疆,那大個兒像沒有骨架似的全依靠在趙子龍身上,渾如無事的趙子龍對五月道:“五月兄弟,我們還有一些其他事情要處理,今日痛飲,明日就告辭先入城一步,待清兒傷好之後你們可以入城來找我。”當下把聯絡的地點和方式告訴五月。
五月記下,想不到姚開疆那麼大個兒,喝起酒來卻反而不及自己。
趙子龍扶著姚開疆本已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道:“緣由天定,份屬人為。有花堪折須直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語氣真切又帶有三分黯然,似乎深有個中體會。
五月來到窗前,清冷的銀月獨自懸空,舉起手中酒杯,杯沿傾斜,烈酒入口:“緣由天定,份屬人為。”
火燒般的感覺從喉嚨處迅速傳來,這才覺得這酒好生猛烈,實是生平首遇。
迷迷糊糊間想到如果飛凌也治不好白清倩的傷,自己就可以繼續陪著她走遍南方,甚至去北方。
這念頭以前連想都不敢多想,現在也許是酒精的緣故,酒勁上來渾身發熱,再也不能剋制。
明明不能再剋制,又豈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騙自己?一路上的矛盾和掙扎忽然間煙消雲散,五月重回一慣的灑脫,只覺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
夜風中飄蕩起五月那能令鬼神皆驚的歌聲,雖然依舊嚴重走調,但卻代表主人愉悅的心情。
在飛凌房中,飛凌為白清倩做了極為詳細的檢查,又將幾種藥物稀釋百倍後在白清倩身上試驗,沒有發現不良反應之後才放心道:“嗯,明天我就用這幾種藥物加上冰雪蓮再配合敝宗的雷火金針,試試看能不能化解你身上之毒。”
白清倩吞吞吐吐地道:“飛凌姐,嗯,飛凌姐。”
白清倩欲言又止的神態讓飛凌覺得奇怪之極:“清兒可有什麼心事嗎?如果信得過姐姐,不妨說來聽聽,切不可壓抑,對奶的傷有損無益。”
“聽,有人在唱歌?不過能跑調得如此厲害,也是生平僅見。”
也許是五月的歌聲實在令人不敢恭維,飛凌又還不太熟悉他的聲音故,所以沒有分辨出就是他在汙染這純淨的大氣。
“是五月吧,他唱歌一向這樣的,與其說是在唱某首歌,不如說是在讀某首歌的歌詞來得好。”
白清倩想起在船上曾聽五月一本正經,抑揚頓挫的讀歌,不由自主的綻放微笑,暫忘煩。
“清兒,奶剛才想對我說什麼呢?”
被五月的歌聲打敗了的飛凌回過神來。
白清倩舒展開來秀眉又輕皺起來,似乎也下定了某種決心,幽幽一嘆道:“清兒正想請姐姐不要治好我的傷啊。”
“啊?!這,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飛凌在白清倩出口前亦猜想過她想說什麼,本以洛uo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卻想不到從她口中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我一直治不好,他就會一直陪著我,如果我治好了,也許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白清倩輕輕伏在飛凌懷裡,柔軟的身子因為情緒的激動而顫抖起來。
“飛凌姐姐,請奶明天對五月說,連奶也治不好我的傷,好嗎?”
在懷裡的白清倩淚眼朦朧,如果治好自己傷的代價是再也見不到他,那麼自己寧可每天都經受一次毒性的反噬。
“作為一個醫者,聽到奶說出這種話,我實在,實在是不能接受啊!”
懷中已經柔軟而成熟的身體傳來像在燃燒般的熾熱,連同是女子的飛凌也感受到那驚人的誘惑力。
白清倩仰起頭來,星眸中隱有淚光,慌亂地道:“姐姐,我沒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