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奶的醫術,真的沒有,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昏黃的燈焰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聲音閃動著,像白清倩的心情一樣飄搖不定。
飛凌聽完白清倩的傾訴,默默的用手輕撫白清倩的秀髮,一下子全明白了,愛憐地道:“真是痴兒啊。”
不禁心底苦笑,不要說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把握化解白清倩身上之毒,就算能成功解毒,現在白清倩的心結又豈是藥石之力能夠解開的?
清早,趙子龍和姚開疆向五月等人道別,早一步前往水月天都,五月則來到飛凌的小廬,懇求飛凌對白清倩施治。
手剛按上小廬前的木門,裡面的人已經有所察覺,廬門輕輕被開啟,飛凌好像清晨時分朝陽射出的第一縷陽光般玉立身前,和諧優美,絕世仙姿與昨天又有不同,一襲翠綠衣衫,足登繡花小鞋,彷如輕風拂過湖水的恬靜笑容,盈盈細腰束以絲綬,環蕩佩響,秀麗澄靜的雙眸含笑而視,似早已等待五月多時。
“拜託奶了,請奶盡全力救治清兒吧。”五月懇切地向飛凌道。
“昨晚我已經對她進行過了十分細緻的檢查,那毒性的確十分古怪,雖然有你的真氣暫時封鎖住毒性不致發作,但是如果受到什麼強烈的刺激,就會一下衝破禁制,瞬間擴散至全身,就是現在這樣仍影響到她的生機,消耗她的生氣,長此下去她會變得虛弱不堪,一點傷風感冒都會久治不愈,慢慢的直到衰弱而死。幸好我昨日才採到了療傷解毒的聖品冰雪蓮,且得到五朵之多,頗有剩餘,我正打算以雷火金針衝破真氣對毒的封鎖,激起她本身的生機生氣,再以冰雪蓮配合其它藥物進行解毒。雖然只有一半的把握,但總勝過這樣坐視她生氣耗盡而死。只是如果病人心情鬱結,恐怕藥力未必有效,而且如果生出抗拒之心,脈氣與雷火金針含之力起了衝突,恐怕不但不能解毒,反有毒性趁機四散之險。”
五月看了看虛掩上的另一間房門,那應該是飛凌暫居的香閨吧?輕聲道:“她在裡面嗎?”
得到飛凌的肯定答覆之後,五月現出堅定不移的眼神:“我想單獨進去和她談談。”
起步移身,手離虛掩房的門還有三寸,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推開,五月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
房內擺設並不多,但乾淨整潔不做第二人想,主人必是極愛潔淨之人。
一些小物品精巧雅緻,似乎極得主人喜愛,一把角質小梳上青絲猶在,已頗見磨損卻捨不得丟棄,仍擺放在桌上,顯是剛使用不久。
小梳旁擺放著一件插花,紅色的木百合,枝幹堅硬,色彩鮮豔花形不變,線條優美,在這趨寒的冬季猶如一道春天的音符讓人欣賞不已。
淡淡的幽蘭之氣傳來,輕紗籠帳中佳人正做海棠春睡,五月張了張嘴,終不敢吵醒她,看著她無瑕玉顏上的淺淺笑容,應該正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吧,伸手過去輕輕握住她露在被褥之外的嬌嫩小手,像那夜一樣拉開一角被褥準備將手放好。
忽然手上一緊,小手一翻將五月握緊,她仍是閉上眼的,夢囈般的話語從微張的菱形小嘴吐出:“是五月嗎?”
兩隻絕世美眸緩緩張開,五月的手被抓得更緊,彷佛一鬆手他就會從空氣中消失不見,好聽的聲音像風吹鈴鐺一樣悅耳:“原來我剛才做的夢並不是假的,能睜眼就看到你,老天待我已是不薄。”
五月毫無顧忌地望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在一起,不由痴了。
莞爾一笑,白清倩鬆開握緊的手推開被褥起身,月白色的褻衣,從鬆散的領口處隱可看到雪白胸肌春光微露,衣袖只及臂彎,鈕釦鬆開露出半截雪藕似的小臂,褻褲同樣露出小腿部份,弧線圓滑膚潤如玉。
白清倩向五月吐舌道:“飛凌姐姐竟然這樣放心的準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