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才動作這麼慢,否則一手一個的宰掉,花不了什麼時間,也不會讓妻子受攻擊,瞧瞧她……哇!
舒大鴻此刻才發現妻子的裙不見了,光天化日之下露出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僅剩的布料只掩住半截大腿而已,他看得眼光都直了。
季瀲灩順著他呆楞的目光看下去,忍不住嬌叱道:“登徒子,看什麼。還不快些去把馬車找回來,要是害我著涼了,頭一個不饒你!”
“哦!哦!”他連忙起身要去找馬車,不過跨了幾大步之後,竟又衝了回來,脫下他的外袍給她套上。雖然不會有人看見,但他就是見不得她有任何露出來的肌膚。
這佔有性的舉動惹笑了季瀲灩,大膽地吻了他一下,看他呆若木雞,便道:“還不快去,呆子。我好餓了。”
“哦,好。”這會兒舒大呆子施展輕功,轉眼間已看不到人。而銀鈴似的笑聲,朗朗地傳送在荒野間,一掃剛才腥風血雨的殺戮戾氣。在明州驛站處,季瀲灩小賺了一筆財。也不是別的,就是把那九名刺客的馬兒收為己有,一匹賣個八、九十兩,品種再好一些的,叫價到一百兩上下也不成問題。有財富入帳,小小安慰了下他們夫妻遭突襲之驚。租來的馬車已損壞了大半,索性買輛更大的來用,以期尚有十日的路程更為舒適。也不過是為了賣馬而在驛站盤桓了一日,那舒大鴻居然能發現一些“好可憐”的人。不知道是他天生對貧苦無依的人有感應力,還是平常人容易對孤苦者視而不見,反正她賣馬的小財富至少有一半是貢獻出來了。
在現今經濟狀況許可之下,她並不會去幹涉他施援的物件為何,因為她以前早已與他約法三章了,不能幫年輕力壯、手腳完好的乞丐;不能幫窮,只能幫病苦,也不能隨便聽人哭窮就善心大發,至於他願不願意去遵守就隨他了,反正她撥給他動用的善款也有限。
快到晚膳時刻了,她寫好一些帳目,看向窗外,日已西斜,樓下客棧飯廳已傳來熱鬧的人聲,那些工作一整天的人都湧來這間唯一的客棧吃晚飯了。
她那丈夫今晨捧了二百兩出門,只盼他回來時尚有一件褲子遮身;舒大鴻根本是見不得自己身上有銀子,非要砸了個一文不剩才舒坦。
不過,那是他快樂滿足的方式,她沒有權利干涉,畢竟這種傻子在世上已不多,她應多多保護才是。
想著他那樣的性格,忍不住就會想到他的雙親不知是什麼模樣。人家說“家學淵源”,向來不會有錯,一如自己雙親那種火爆死硬脾氣,倒也全傳給她了。唉!
那麼……一個舒大鴻,再加上一個季瀲灩,會生出什麼樣的小孩?
嗯……她衷心希望別來一個壞脾氣的孩子。
老天保佑。
門板被輕輕推開,舒大鴻腳步有點遲緩地走進來。
“瀲灩,呃……那個,我……”
她沒有起身,託著香腮似笑非笑地看他,耳中依稀可以聽到銀子又要飛走的振翅聲。
“今兒個忙了些什麼呀?”她閒閒地問。
舒大鴻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道:“給了一戶喪家五十兩辦喪事,孤兒寡母七口子可以吃到下一季收成時。有一名老丈人因為腿殘了,被主人解退了門房工作,拖著一條傷腿倒在路邊,我給了他二十兩銀子看病,也代付了驛車的旅資,送他回平陽老家”他一一交代錢財散發的去處,二百兩散個精光不說,連他身上那件剛買的棉襖大衣也脫給了一名老乞丐禦寒,真的是隻差沒脫褲子了。
季瀲灩聽了好笑,仔細看他的臉,卻發現到一處爪痕,疑惑道:“你的臉怎麼了?”
他憨憨地摸向臉,赧然道:“在大街上時,有一個大娘荷包被扒了,我代為擒住那扒手,卻反被大娘當成偷兒,不由分說打了我一巴掌。不過後來她道歉了,送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