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議。”
吳孝良心中一動,莫不是那楊義堂的胞兄?
“有請!”
祁秀峰的副官見到吳旅長有客來訪就想告辭,吳孝良由於還有話想問,便攔住他:“不必,你先在屏風後少待幾分鐘。”
請了訪客進屋,此人眉目間與楊義堂果真有幾分神似。未說話先哈哈笑了幾聲,抱拳拱手道:“鄙人,督軍公署參議楊義關,久聞吳維中大名,今日一見之下果真名不虛傳。”
吳孝良同樣抱拳回禮,同時直接問道:“吳某與楊參議素未謀面,不知此來所為何事啊?”語氣中是隱含著極大不滿的,楊義堂身為他的堂弟,劫奪其產業良大藥廠,這背後很難說沒有他的縱容慫恿,由其弟觀其兄,也可想而知楊義堂的哥哥是個什麼洋的貨色。
楊義關聽到吳孝良如此問,先愣了一下,官場講究的是外圓內方,無論兩個人有多大的仇,但在面子上最基本的和氣還是應該維護的,這吳維中顯然是年少輕狂,心高氣傲,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心裡頓時對他產生了一絲輕視之心。他呵呵笑道:
“維中兄,義關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先是賤內,前日在街上多有得罪,我首先是代他來給維中兄賠個不是,接著又是舍弟貪圖錢財,做了那等奪人錢財的惡事,義關也一併代其賠禮。”說罷竟是一揖到地。
這就讓吳孝良驚訝了,他不是來攤牌的嗎?還是自己將事情想的複雜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姿態放的如此低,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吳孝良忙閃身,攙起楊義堂,將他讓到座位上,命人上了茶,才說道:“楊參議事情過去便一筆勾銷,我吳孝良也不是那睚眥必報之人,令弟如能悔過,我便去警察局撤了訴狀,讓他回家吧。”
楊義堂這件事牽扯到張作霖的客人,綏東軍主帥吳孝良,所以即便有楊參議的面子,警察局長在苦主不鬆口的情況是是無論如何不敢輕易放人的,楊義關此來也一定是為他這個弟弟求情的。
吳孝良認為,此事既然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可以給楊義關一個面子,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當即鬆口。
誰知楊義關說起他這個弟弟竟是一臉的憤恨;“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送他去日本留學,你看看他都學了些什麼回來?差點連老祖宗都不認了,這次不放他,好好關他一關,在裡面好好反省,直到他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放他。”關切痛責之情溢於言表。
吳孝良細細觀察見其不似作偽,暗暗訝異,難道真是誤會這個楊義關了?的確,有仗勢欺人的太太和巧取豪奪的弟弟,是誰都要對他這個當哥哥的產生不良看法。
楊義關嘆口氣:“維中兄有所不知,我只有他這麼一個弟弟,父母死的早,長兄如父,所以太過溺愛他了,本以為是疼他,豈知這卻是害了他。如今必須讓他長長教訓,關他個一年兩年。”
吳孝良當然不能也跟著他的話往下說,而是寬慰道:“好在沒有釀成打錯,楊參議日後對乃弟可真要嚴加管束,否則一旦釀成大錯就悔之晚矣了。”
楊義關盤桓了一陣便起身告辭,祁秀峰的副官自屏風後,繞出來,興奮的道:“是他,就是他!”
第169章 紅粉殺手
吳孝良和李振清奇道:“是誰?”
祁秀峰的副官興奮道:“還記得前幾日旅長和你們說過,我曾見到荻原義雄與督軍公署的一位高官見面嗎?”
“難道就是他?”吳孝良失聲問道。
“對就是他!”
這一點讓吳孝良震驚非常,如果與荻原義雄勾結之人是楊義關,那麼他與其弟有恃無恐的所作所為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李振清在一旁遲疑了半晌終於開口:“幕後黑手一事上終於有了突破,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