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路,一是幹掉荻原義雄,二是扳倒楊義關。”
吳孝良贊同點頭道:“這兩條路我們都要走,荻原義雄必須死,楊義關也必須被搬倒。”他忽然想起之前副官所言自寬城子來了一波日本人,便仔細查問起那些人的特徵,都做了些什麼。
“他們是在被炸燬的太平橋廢墟上指點了很久,接著去**寺拜會了滿鐵守備隊隊長,活動很頻繁,看樣子是身負使命而來,至於是什麼使命還有待調查。”
“這夥人很可能與荻原義雄是兩個系統的,根據現有情況推斷,這一次似乎是在合作,但是他們合作要對付的終極目標到底是誰?真的是綏東軍嗎?他們的核心利益似乎也不再綏東。”李振清細緻入微的分析著。
副官插道:“滿鐵守備隊,最近在整軍,看樣子是要有所行動,這些小日本太囂張了。”
幾個人商議了一陣,祁秀峰的副官見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很識趣的起身告辭。
李振清心情很沉重,這個情報,也許只是日本人策劃行動的冰川一角,難道他們要在奉天有大動作?張作霖能應對這個即將到來的挑戰嗎?身為中國人,他最不希望見到外國人在中國的土地上搞風搞雨,但有時候身不由己,身為土匪的時候他可以對日本人想殺就殺,但現在既然成了綏東軍的軍官,一切就要從大局著眼出發。
“既然要扳倒楊義關,那就得先找到他炸橋的證據,否則張大帥師不會應為咱們與他的矛盾就處置一位高階下屬的。”
吳孝良點頭同意,咱們人手不夠,一會去良大找狼二,讓他安排人,奉天站塔爺那幫花子的能量可不容小覷。“商量妥當,兩人匆匆開車上了通天街。吳孝良總覺的有隱隱不安,路過奉天女子師範學校時看了一眼緊閉的校門,也不知道懷瞳那丫頭是否安然回到家,有些後悔半路將她扔在學校,應該直接送回家才最穩妥。
車身後有光線一閃而過,是量福特牌黑色小汽車,只見它加速超上來與吳孝良和李振清的雪弗蘭並行,車窗搖下,一個腦袋探出來:“真巧啊維中兄。”是楊義關。
吳孝良也探出頭來,寒暄道:“楊參議這是去哪裡?”
“赴個宴會。”隨即他看下腕上的寶路華手錶,歉然道:“趕時間,先走一步。”
福特小汽車加速,絕塵而去。李振清驚歎,這美國的新車效能就是強勁,咱們加速也追不上。
吳孝良被李振清逗笑了。
“大哥,什麼時候了,還研究車。”接著感慨道:“如果不是已經得知真相,誰能想到這個楊義關是想置咱們於死地呢。”
“口蜜腹劍者比比皆是,這楊義關不過是滄海一粟。官場詭道,盡是險惡,維中,你我今後的路兇險難測,遇事要多加謹慎才是上策。”李振清思路一下想的遠了。
吳孝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左右看看,沒有異常,道:“咱們好像被人跟蹤了;未避免節外生枝,抓緊去藥廠,天黑了難保白天偷襲我的那些賊人們再做致命一擊。”
車子啟動,隱在路邊黑暗中的一輛東洋車也跟著動了起來,這一變化被吳孝良敏銳的注意到,立刻對李振清說:“大哥停車。”剎車一踩,雪弗蘭小汽車穩穩停住。果真那輛東洋車也跟著聽了下來。此時,吳孝良已經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必是跟蹤者無疑。
“看身後右側的東洋車,那是跟蹤咱們的人,咱門去去把他抓來。”
兩個人商量妥當,晃盪的下車,裝作撒尿的樣子,李振清突然發足狂奔,直奔東洋車而去,吳孝良由於身上有傷,則掏出勃朗寧m1900在後方予以支援,緩緩的跟了過去。
東洋車顯然沒料到被跟蹤之人竟然如此生猛,車伕似乎得了命令拔腿就跑,李振清猛竄上去,縱身躍去將那人撲倒在地,然後舉起右手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