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盛裝的人群,在酒店的花園裡遊行。
“是婚禮。”他走到我身後,看了看,告訴我。“馬車上的是新郎。”
不管前一天發生過什麼,婚禮還是繼續。我說:“我們去看看吧。”然後就像小孩子一樣興奮的脫掉襯衫扔給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拉他下樓。
可能所有的女孩子對結婚,或者說僅僅對婚禮那一部分,特別是盛大的婚禮,都有著某種情節吧。不能不承認我也不例外,雖然在我看來那只是一場鋪張的俗豔的婚禮,我還是想要看個究竟。婚禮在酒店最大的宴會廳舉行,中間一個四柱高臺,到處掛滿了紅色玫瑰和黃色金盞花穿成的花環,時間尚早,鮮花、酒和食物源源不斷的送進來。一個侍者非常殷情地帶我們參觀,又有些自豪的告訴我們,晚宴的賓客超過1000人,在他們印度算是中等規模的。
我很配合的做出又驚訝又羨慕的樣子,從宴會廳出來,上了電梯,才笑著對Lyle說:“就是花的顏色太難看了。”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白色,全部都要白色的。白的,白的,白的,白到神經質的地步。”
“這可以安排。”
“還要最大的冰雕和雪白的貂皮,就像安徒生童話裡的《冰姑娘》,我五歲時的夢想。”
“這也辦的到。”
我靜下來,看看他,說:“我是開玩笑的,你知道的。”
過了很久,他才回答:“我不是,我們不如結婚吧。”
32) 香港
我的反應只是嘲笑:“Lyle,我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我就當沒聽見,我問你‘親愛的,你說什麼呀?’你就回答‘我什麼也沒說啊。’”
他也笑笑,沒有說話,左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扶過我的脖子。電梯到了他住的那一層, 門開啟來,我們走出去,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話題。
一週之後,Lyle早一步飛回紐約。走之前對我說:“如果你要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我回答說:“不用。”他離開之後,我仍舊忙於工作,花了很大的工夫,多方斡旋終於把一份跨國界資料傳輸協議簽下來,結束了在印度的工作。那時已經差不多是10月底,我跟Rydian兩個人帶著兩箱檔案登上了返程的飛機。
那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很累。早晨起不來,下午兩點之後,腦子就像進了水一樣昏昏沉沉。胸部很脹。有的時候會肚子疼,不是很疼,就是時不時地隱隱的痛上一會兒。剛開始,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工作辛苦和壓力的關係。在那之前我好像也有過類似的症狀,像是經前綜合症。而那個月的月經已經晚了快兩個星期了。偶爾走過藥房,我也會想到要不要買驗孕棒試試看,但總是覺得不太可能,我的月經一向不大準,而且Lyle每次都戴condom。他在這方面很小心,小心到叫我傷心的地步。哪怕是我很急,說不用戴了,他也一定會做好防護。當然他這樣的人應該要小心,否則三天兩頭就可能有懷孕的姑娘逼他去結婚。
回到紐約的當天晚上,我在右側胸罩上面發現一點溼溼的東西,擠一下乳房還有說不清楚是什麼液體從乳頭上滲出來。我惴惴不安的想到,自己足足3年沒有做過體檢,婦科檢查更是從來就沒有過。想來想去,漸漸確定自己這回真的是生病了,後悔得要命。打定主意要去看醫生。
不過到了星期一上班的時候,看醫生的計劃又被無限期的延遲了。因為印度那件案子,我被大大的表揚了一把。快到午休時間,Rona打電話過來邀我一起午餐,並且說有個人要介紹給我認識。一點鐘,跟她一起下樓走到門廳,我才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S&S香港Office的合夥人,來紐約公幹的。重點是,他可能會要一個人到香港工作。
“會有晉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