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的利聲辣西施眉角輕挑還沒開口車外已經傳來一聲清脆的:“是曲州驛站的三娘嗎?”
一掀車簾辣西施看向車外馬車停在一個僻靜的街角一棟東西廂房連座的房子就在眼前環境靜幽空氣中還傳來淡淡的紫藤花香氣看起來倒不是毫宅而是普通富商的房子紅漆的大門口站著一個黃衣的丫鬟明麗秀氣韻度非凡微笑著站著凝望自己。
跳下馬車辣西施用那種獨特的爽直招呼道:“姑娘這裡是……”
款步走前玲瓏施了個簡禮:“是三娘嗎?請先跟我進屋吧。”似乎知道對方會跟上一點頭禮節周到地往前領路。
辣西施稍稍打量四周環境忙跟上一進門紫藤花的香味撲面而來呼吸間吞吐的盡是芳香一大片的紫色映入眼中這宅子裡的東西廂房周圍一圈種的居然都是紫藤花此時的季節正是紫藤花豔開時花瓣被夏日的涼風一吹散落下來落了一地踏入宅內竟像走在紫雲之上。
自心底地暗讚一聲她跟著玲瓏饒過廂房來到中庭鶯聲入耳聞聲看去腳步頓下再也無法挪動。
“惜別離惜別離無限情絲絃中寄。絃聲淙淙似流水怨郎此去無歸期……”鶯聲婉爾清揚流暢一個女子背對著三娘和玲瓏一個人站在中庭中唱著戲。
涼風似起颳起了紫藤花瓣在空中兜轉著圈子徐徐落下沾衣不溼地飄落在唱戲人的頭上肩上裙上那些零落的花瓣竟也像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唱戲人的動作飛舞著跳躍著唱戲人卻不知道似的一個人水袖舞動聊寂地唱著雖然只看到背面那姿態那優美如水的風韻一點一點地從她身上漾開清透靈動雅緻編織成了一道看不到的網把無意間闖入的觀客攏住。
一步一搖一甩袖“人去樓空空寂寂往日恩情情切切……”歸晚一轉頭瞥到了來人盈然一笑水袖圈轉自如地輕擺揮去散落周身的紫瓣朝著兩人走來:“三娘遠道而來我怠慢了。”
還被剛才的美景攝了魂魄一般悠然一嘆辣西施也笑了:“直到今日我才服啦……難怪你能在曲州自由控制言論。”她苦思多日才想明白其中的玄機為何“公子”要找書生論文為何她失蹤後突然間曲州颳起了一陣學子上書的熱潮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是眼前人的傑作吧。
“三娘是聰明人果然瞞不了你。”走到一旁脫下身上的戲袍歸晚不吝地讚揚道。
聽她直言不諱的承認了辣西施倒有了一些懷疑:“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三娘認為我是什麼人?”有一絲戲弄歸晚側頭作出虛心求教的樣子。
辣西施沉默一會終是放棄了嘆道:“猜不出莫非你是宮中之人?”想來她針對宮中難道也是宮中人?
不置可否歸晚一笑置之在庭院的迴廊邊坐下示意三娘同坐看到她身子坐穩這才又開口:“三娘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可否?”
“‘公子’你神通廣大連你就不能辦的事難道我還能幫上忙?”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何人但也猜出對方絕不是普通人。
“這事只有三娘能辦”歸晚嘆道似有無限的無奈“三娘人脈廣博我要請三娘住到這房子裡招攬人才匯總訊息做京城的耳朵和眼睛。”
請三娘來也是情非得以相府的情報網只有在樓澈的授意下才能展開此刻要做的事與樓澈是背道而馳唯一的辦法只有自己培養羽翼了。
見辣西施不吭聲歸晚淡笑:“三娘怕什麼怕不可預知的未來嗎?”
“我不怕未來”辣西施緩緩道忽而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剛才‘少爺’唱的是什麼戲真好聽少爺會唱戲?”
見她依然不改口喊自己“公子”知她是個重感情和念舊的人也不逼她歸晚莞爾答道:“我唱的是孔雀東南飛。我孃親從小就教我唱戲說是人生如戲只有唱出戲裡的味道才能笑看人生還能培養動作的優美。”
恍然大悟的表情浮現在辣西施的臉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