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借住的可能,心內略感無力,還是真的與曲孝珏住在了一起。
元齡郡卿十七歲生辰,餘陵城中各界名流偕眷同賀。曲孝珏做為商業龍頭,少不得要去露個臉,她一心視許晚之為夫君,自然要帶上他。對這種完全與己無關的宴會,他就當遷就曲孝珏一回,無可無不可的與她同行。
對於這個見了兩次面的郡卿,許晚之還有些印象,他似乎喜穿紫色錦緞,確實挺好看,只是在他眼裡失於陰柔。曲孝珏在餘陵的地位委實不低,進入院中後但凡見到她的人都要過來或真誠或客套的打個招呼,連帶著“神秘”的曲主君也大大露了臉。許晚之心中無感,冷冷淡淡。
曲孝珏寒暄過後,體貼的挑了角落人少的位置,端起茶杯讓他潤喉。許晚之淡掃一眼,搖頭。曲孝珏一笑並不生氣,隨意的放下。
處於景色迤邐,客流風華的花苑,許晚之問:“別人的生辰,我們需要做什麼?”
曲孝珏道:“吃飯。”
聽此許晚之難得的抿了抿唇,掃過不遠處一桌淡笑相交雍容進退的男子,淡聲道:“在這裡,做一個大戶人家的夫君,都得像那個樣子麼?”
曲孝珏自然明白他所指,伸手將他的手握住,撇開一抹笑容:“你不必如此。”
哦?是因為之前的徐宛就不這樣所以她也免疫了?許晚之微微一挑,低眼瞥向被握住的手,再瞧向她稜角分明又暗含堅定的眼——其實,他是信她的吧?
思及此心中驀然湧起一股認命的傷感,剛才還不肯喝茶,這時卻隨手撈起一杯酒,仰頭飲下。
沒想到他會突然喝酒,曲孝珏驚異的問道:“阿晚,怎麼了?”
搖搖頭,他又執手一杯無聲喝下。曲孝珏更加驚疑,連忙要伸手按住他。許晚之淡淡道:“不用緊張,我只喝三杯。”
曲孝珏不知他突兀的悲傷從何而來,但清楚他身上有太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既不好追問也說不來一般男兒家的安慰話,也就伸手滿上一杯,陪他一飲而盡。喝完後看他神色,仍是平常的淡然。她微微放心。
不多久菜上來,據說廚子手藝精絕美味至極。曲許二人每道菜都嚐了一些,確實不錯。禮物在入府之前就已送到,元齡郡卿也沒空招呼他們,過來親自就落水的事道了謝,轉身忙於其他。他倆無心應酬,打道回府。
兩人梳洗過後上床歇息。身旁一片平靜,曲孝珏睡不著伸手拉了拉許晚之,輕聲叫他的名字。許晚之“嗯”一聲,算是應答。如此他也還未睡著,曲孝珏乾脆就得寸進尺的握緊他的手,低身問:“阿晚,你為何不高興?”
“沒有。”
她捏他一把,道:“不許騙我。”
許晚之一嘆:“人的心情會隨著景物與人物隨時變化,我解釋不了。”
曲孝珏忍不住挨近他,把他的身子拉過來靠著自己,怕他掙扎先一步緊緊固在懷裡,沉聲道:“我真心與你做夫妻。”
***
曲孝珏是行動派,低頭將懷裡的身子拉上來一些,腦袋順勢靠在他耳畔微張著唇舔咬摩挲,惹得他陡然震驚,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抽氣轉開,她卻不打算放過,張嘴不重不輕的糾纏而上將他拉回身上,齒牙磨合至眼前深凹的鎖骨,舌尖勾滑動情之極。
“嗯……”忍不住悶哼一聲,許晚之呼吸輕急陡然撤開,雙手上探使力將胸前那顆腦袋壓住撥正,眉目糾結。見他臉色通紅呼吸微急卻又皺眉盯著自己,曲孝珏眸底一黯,伸手抱住他決定翻身將他壓下,反正今日便是用強,也一定要做了真正的夫妻!
許晚之錯轉身子重重壓在她的身上,卻突然低下頭來,試探的移到她眼前,睫毛幾顫,微張著已然嫣紅的唇慢慢蓋上她的,嘗試般清淺擦吻。一旦碰上曲孝珏立即抬手壓住他的腦袋不給他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