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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遠侯留下的最後一批死士名單,貌似也有了頭緒。

宏宣帝想了想,命人將二皇子叫了進來,仔細詢問楚華謹在西南的情形。

二皇子早就知道父皇讓他跟著去西南,是什麼用意,也用心在西南跟各級的大小官員打交道。

聽父皇問起來,二皇子將先前說過的事,又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宏宣帝默默地聽著,跟先前聽過的幾遍對照了下來,前前後後都對得上,便問道:“依你看,寧遠侯去西南外放,是不是真的為了躲他的繼室夫人?”

二皇子遲疑地道:“父皇,兒臣覺得,不太像。”

推翻了宏宣帝以前的看法。

宏宣帝看了二皇子一眼,讓他把話說清楚。

二皇子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聽到楚華謹在西南的種種作態,和他在寧遠侯府裡忍氣吞聲,被曾亭折磨的情形大相徑庭的時候,宏宣帝也明白過來,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是父皇疏忽了。”頓了頓,又低了頭,看著桌上的名單,道:“看來,是不能再放他回西南去了。”

二皇子退下之後,宏宣帝連夜擬旨,將楚華謹的西南總兵一職撤了,給了一個京城的閒職。

楚華謹在寧遠侯府裡接到這道旨意,十分詫異,不知道宏宣帝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非常懊悔沒有及時趕回西南。

柳夢寒知道楚華謹的西南總兵一職也被撤了,便明白宏宣帝是真的要對他們下手了。她如今兒子沒了,女兒得了“女兒癆”,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兒子女兒都沒了,她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可是柳夢寒又不甘心就這樣白白地死了,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狗皇帝稱心如意。

就算她不活了,她也不能讓那個皇帝好過!

楚華瑜的五七過後,喪事辦完,柳夢寒終於下了決心,將楚華謹叫到自己的慈寧院裡,屏退了眾人,跟他說了一篇話。

楚華謹聽得目瞪口呆,差點驚得跳起來。

他雖然知道了他爹老寧遠侯的一些往事,還以為他爹只是為了在皇權之下,企圖自保而已。

原來他錯了,他爹老寧遠侯的志向,原來比自保,不知高多少。

老寧遠侯的真正意圖,就算在當年,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柳夢寒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那時候,老寧遠侯的許多死士,也只以為老寧遠侯的諸多後手,是為了幫廢太子復位,以及防備廢太子復位之後“狡兔死,走狗烹”而已。而這一切,又因為老寧遠侯的突然暴亡,讓老寧遠侯的種種準備,沒有能及時展開,恰好在明面上,成全了他的“忠臣”形象而已。

柳夢寒看著楚華謹呆愣的樣子,含淚道:“侯爺別不信。妾身記得很清楚,老侯爺對妾身說過,宏宣二年的除夕夜,就是老侯爺要動手的日子。為了那一天,老侯爺甚至將真正的玉璽留了下來,以備大事能成的那一日。——誰知老侯爺,居然沒有活過那一日。”說著,柳夢寒從自己的妝奩匣子底部,將玉璽拿了出來。

楚華謹的腦子亂哄哄地。他這麼些年來,心心念念地,不過是要保自己妹妹所出的三個皇子之一登基而已,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同皇位擦肩而過。他下意識地覺得柳夢寒說得是假話,可是看見那個玉璽,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從柳夢寒手裡接過玉璽,楚華謹翻來覆去地仔細檢視,卻看不出端倪,忍不住問柳夢寒:“你如何證明這個玉璽是真的,不是假的?”

柳夢寒冷笑道:“同宮裡的那個假貨比一比,侯爺就知道真假了。”

楚華謹將玉璽袖了起來,起身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還要再查驗一番。”

柳夢寒點點頭,道:“侯爺小心。這東西若是被別人看見,我們整個寧遠侯府,包括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