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蹙緊蹙吧;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他怕什麼呢?
良久,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裡,在風裡傳來他溫柔不變的柔和笑聲:“我會忍不住留下你……。”聲音不大,很快和在風裡消失。
扶搖卻像覺得那幾個字眼像是重錘一般一字一字狠狠錘在的心間,整個心海都因此還掀起翻天覆地潮水。
等潮水過後,他的背影,他的話語已在心裡生根落葉;以後很長一段歲月裡,她總會想起那一天那一刻那一時君歸於的背影,他說的話。
君歸於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走下那一階一階的石梯,等他回過神已經到的山腳下;他抬頭看一眼在雲霧裡許露山貌的山峰,嘴角邊已有苦笑而傾。
還能說什麼?修真者追求的是什麼?不就是到達大道彼岸,可有一天能羽化飛昇麼?既然如今界已經不能滿足她對大道的追求,他……又怎捨得留下她停在原地不前進。
如此,不如放手,讓她繼續著沒有半點包袱走向茫茫大道。終有一天,她會羽化飛昇,也終有一天……他會得到她。
這是一種信任,扶搖並沒有發誓什麼的,但他卻是那麼的相信她。
而扶搖亦不會辜負他的信任,既然說過會回來便一定會回來。
“你要去的地方連我都不可以去嗎?”長吾站起身,身材修長的他投下陰影將扶搖全部攏住,看著她,玄色眸子裡的清冷已化去許多許多,“好罷,你執意離開,再留你便是誤了你。但願,此去一許,還能再相見。”
“我已是化神期,漫長壽元裡我會等你迴歸一天。”說完,長吾傾身輕輕抱了抱扶搖,起身,再無留意離開。
剛才是情意綿綿的兩男人……這會一個二個都是毫不回頭抽身離開,扶搖坐在亭臺裡瞪眼好久,然後才是深深呼吸,“擦,果真是大道無情啊……。”
老道,你還真是捏住我死穴了。手裡已多了一張傳音符,這是她在煉丹室裡老道秘傳過來的傳音符。
上面只有瘳瘳幾字:離開,死局解;留下,門派危矣。
太瑞魔君很適時地冷冷接下回,“老子就沒有見過你這麼二貨的!還告訴他們你修的道法不一樣!槽!你就不怕被他們倆個掂記上?”
“男子貫來無情,你就不會多長個心眼?好算還知道留著一點,害得老子跟著膽顫心驚。離開就離開唄,還要打什麼招呼。修大道的,失蹤個千來百年的不很正常麼?他們要真心待你,幾千年等著都不成問題,不喜歡的,你離開幾個月就出問題了!”
從扶搖一開口說明時,太瑞魔君已是擔心到真想直接冒出來把兩個男修吼走。
扶搖坐在石凳,支著腿不以為然笑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豈會不清楚?長吾,瑾言都不是多嘴之人,更不會糾纏問到底。我都不擔心,魔君,你擔心什麼呢?”
“槽!老子都讓你氣到吐血鳥!擔心,我是吃飽撐著才來擔心你!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吧。以後出了大蔞子別怨我今個沒有提醒你!”
魔君氣到聲色都飆得好高好高,震到浩天龍君都威威開口,“太瑞,你少說兩句;扶搖自有她的安排,又何需你來插手?”
這太瑞是越活越回去了,到現在他竟然還沒有懷疑扶搖上神的身份。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喜……。反正,他現在是不敢再像以前那麼高高在上對扶搖說話了。
見魔君還沒有反應過來,浩天龍君嘆口氣對扶搖道:“扶搖,太瑞魔君是直來直往的性子,你無須跟他計較。”
扶搖知曉龍君是怕她日後找魔君算帳,其實啊,她哪有那麼小心眼。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對魔君還是有好印象。
淡淡笑了下,“龍君,廢虛鏡已迴歸神器,接下來我們需要去哪裡才能到太皞之墟?可不有什麼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