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寡言之人。
程叔俯身過來,低聲同金執事言語,三兩句話就把買賣說清楚。
程叔要金執事以沐靈兒為籌碼,跟萬商宮要一筆巨資,一旦事成,程叔便會將賣身契還給他。
金執事何等聰明的人呀,一下子就意識到程叔要趁著寧承不在,刁難韓芸汐。
韓芸汐今日在大殿門口和寧靜的衝突,加之程叔這種態度,金執事多少也猜到韓芸汐這位公主並沒有真正在狄族站穩腳。
寧承不在,狄族裡未必有人服韓芸汐。
金執事對這些事僅限於好奇而已,他最關心的是他的賣身契。
“怎樣,我的賣身契在程叔手上?”金執事問道。
程叔立馬取出一份手抄本來,“瞧瞧,有無出入?”
金執事一見那東西,沉靜地臉色便微微變了,當年的賣身契是他親手寫的,畫了押,上頭的每一字,他都知道,就連畫押的位置,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但是,手抄本並不能證明他的賣身契就在程叔手上,以程叔的身份,要見到這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金執事淡淡道,“程叔,能給我賣身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本。”
程叔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好,明日一早我取來給你必韓芸汐很快就會知道沐靈兒在這裡,你心中要有個數。”
“那是自然。”金執事淡淡說。
程叔匆匆從後門離去,幾乎是同時,五長老推著韓芸汐被邀入客堂中。
“主子,萬商宮的五長老來見,還帶了一個坐輪椅的女子,屬下不清楚她的身份。”侍從如實回答。
金執事微微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他低聲,“靈兒,別讓她亂跑。一定不能到客堂來。”
侍從領命而去,金執事才快步往客堂去,一路上他都低著頭,眼底一片陰影,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雖然金執事對韓芸汐的身份有所忌憚,但是,他仍是保持一貫的沉靜,甚至有些冷漠。
“公主殿下大駕光臨,不知有貴幹?”他淡淡問,揮手意識僕從上茶。
“聽說你不肯放了我妹妹,我只能親自上門來討了。”韓芸汐很直接。
“為了賣身契?寧承怎麼跟你約定的,為什麼允許你把人帶到這裡來?”韓芸汐問道。
“寧承當初答應我的,難不成公主也認?”金執事反問道。
“不認,就是問問。”韓芸汐笑道。
“那我也沒說的必要。”金執事並不客氣,若非程叔提醒,他還真沒想到他還有一個沐靈兒可以跟韓芸汐談條件。
程叔能不能拿出賣身契的真本來,還是個未知數,而且,就算程叔私拿了賣身契給他,他毀了賣身契又如何?萬商宮是不會承認的。圈子裡的人大多知道他是萬商宮的奴,他要走,豈能偷偷摸摸走?他必要光明正大的離開。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並沒有在狄族站穩腳跟,但是,他寧可把籌碼押在這個女人身上,也不會押在程叔那種小人身上!
“不必說了!就說說現在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妹妹吧。”韓芸汐一臉輕鬆,似乎這並非一件多大多難的事情。
不得不說,韓芸汐這等態度,讓一貫沉穩的金執事都有些心慌,但是,他很快就淡定。
“公主殿下,我要的條件很簡單,把賣身契還給我。一手交貨,一手交人。”金執事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沐靈兒坑我的那張不封頂金卡,也得還給我。”
韓芸汐蹙起眉頭來,“金執事,我聽說你當初想把整個東塢錢莊都給寧承,就為換一張賣身契?寧承沒答應你?”
“呵呵,所以,沐靈兒那丫頭還是很值錢的。”金執事淡淡笑道。
韓芸汐亦笑,“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