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啦……“雖吃寶黃陂一番調侃,錢銳劫並不生氣,只笑篤一句:“去你孃的。”
房門就在此際被輕輕推開,半邊臉頰包紮著白布,肩頭隆起的佟仁和已快步走入,身著棉袍棉靴的他,依舊凍嘴唇泛紫,迎門一陣暖氣,先令他長叮一聲,緊繃的面孔肌肉隨即鬆弛下來。
錢銳趕忙把佟仁和讓到??上,邊迫不及待的問:“事情怎麼樣?可探到蘇婕的落腳處了?”
莊翼往一側挪了挪位,好使佟仁和坐得寬鬆些,一面向錢銳道:“別急,讓佟仁和喘口氣再說話。”
錢銳又從裡著棉姐的瓷壺裡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遞給佟仁和,對方接了過去,在兩手中間,表情受用十分;錢銳笑道:“對,對,不急,不急,老佟,你先喝口熱茶,驅驅寒氣,事情慢慢講,慢慢講……”
半杯熱茶下肚,佟仁和身上暖了過來,這才清了清嗓門開口說話:“老總,那蘇婕駐足的所在,離此不遠,約模只有七八里地,是一座名叫”大坎溝“的村子,她大概是租用了不少,似乎不止今晚上露面的那四個……”
莊翼道:“蘇婕在這荒村野店,駐留大批人馬,顯然別有所圖,不知道她又在進行什麼勾當?我猜想,何小癩子的事,僅為她主要目地之外的另一收穫。”
錢銳興致勃勃的道:“何妨去刺探一番?老總,說不定我們也能搏回一個大彩頭!”
莊翼橫了錢銳一眼,道:“如今那有多餘的人手來辦閒差?一個弄不好,恐怕連我們本身的任務都要砸,題外的枝節,能少管就少管,錢銳,現在可不是邀功的時候!”
嘿嘿乾笑著,錢銳訕訕的道:“我的意思,呃,是說可以邀調當地的捕快來幫我們辦事……”
莊翼道:“這種小地方的差役,太平糧吃慣了,有能耐去對付像蘇婕此等的厲害人物?到時誤了事不要緊,別再賠上幾條人命,那就不好收場啦!”
錢銳陪笑道:“我只是說說,老總,當然全憑老總作主。”
側過臉去,莊翼向佟仁和道:“你一路跟隨對方,可曾露了形跡?”
佟仁和自負的道:“回老總的話,我沿途掩遮得很恰當,他們沒有發覺有人追躡,天色暗,有風雪,加上蘇婕後走,她那四名手下先行,我綴著那四個人,就比綴著蘇婕簡單得多,一路下去他們幾乎連頭都不曾回過。”
於是,莊翼又詳細問明“大坎溝”的方位路線及蘇婕所居留的民宅位置,等佟仁和說完,他已一一牢記在心。
末了,佟仁和道:“老總是打算現在就摸過去,還是等到明晚?”
莊翼道:“當然是現在,若拖到明晚,只能去替何小癩子收??了!”
佟仁和有些擔憂的道:“可是,老總,天快亮了,這個時候去辦事,容易曝露形跡||”伸腿下??,莊翼無奈的道:“天曉得,但形勢所逼,實在沒有什麼圜轉的空間,既令冒險,亦只有冒他一次!”
錢銳跟著道:“老總,我陪你走上一趟吧?”
莊翼略微抄扎,邊笑笑道:“你替我守在這裡監管人犯,此乃正辦,蘇婕那邊,我自忖還應付得了,就算事敗,要跑起來我也比你跑得快。”
錢銳搔搔腦袋,自嘲的道,“呃,這倒也是實情……”
寶黃陂又在拿言語了:“老錢,看光景,你還真想做那蘇婕的養老女婿?”
錢銳沒好氣的道:“我倒想認你當丈人哩!”
將木色劍斜插後腰,莊翼加叮嚀:“沒有事不可擅離人犯,眼色活亮點,少出房門,錢銳,佟仁和同寶黃陂身子帶傷,行動不便,一切都須你多擔待了。”
錢銳上身微躬,道:“我省得,老總。”
莊翼不再多說,推窗而出,但見白色的影像倏晃,人已大鳥般凌空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