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華宅、飛機、遊艇、私人小島我都不缺,就缺個花錢如水的女主人。”方羽“很”謙虛的說道。
“嗯!你的確是有錢人。”她邊走邊和好奇的同事點頭示意。
“然後呢?”他興味十足地望著她的側臉,無視年輕護士和病患傾慕的眼光。
她頗感無奈的回頭一視。“所以你閒得找人麻煩,看誰適合當遊戲目標。”
“原來我是這麼無聊的人。”他假意自我反省,三秒鐘後故態復萌,“寶貝,你傷了我的心。”
“抱歉,我看不到你有心。”朱鴻鴻一語雙關。
“哇!好冷血的女人,罵人不見髒字。”他玩笑地摸摸自己胸口,心還在。
他豈是無心人。
“五○二病房的大哥跟你可說是知已,一句話半字不差。”她是冷心、冷情。
因為從沒人教過心如何動。
父親是企業鉅子,婚姻是用事業利益築成,夫妻間並無深厚情感存在,在生育了兩子一女後開始向外發展。
一段又一段的豔曲止不了貪心本性,直到他遇上手段高超,美若湖妖的人間絕色朱媚心,這場情感追逐戰才有了新局面。
他迷戀她成狂,發了瘋似地貪求她的垂憐一笑,夜夜膜拜她珍珠般嬌軀徹夜狂歡,遺棄了出身名門的貴婦妻子,只為一名墮落的小職員。
兩人情濃時生下一女,妻子率警上門,他們才暫時冷卻了一年時光。
而後,父親利用事業上優勢威脅妻子的孃家,迫使她簽訂夫妻分居協議,元配地位不變,但是情婦得以公開伴隨他左右,以二妻身份遊走各商圈,也就是所謂的小老婆。
此時,被冷落的小私生女添了個幼妹,是正妻所出。
就這樣,一個男人被兩個女人瓜分,來回在兩張床上,雖然他的最愛是朱媚心,但是他並非自由身,對婚姻外的女兒自然失了主觀性。
他是偏愛私生女兒,有意要她冠上父姓,可惜這份關切來得遲些,女兒已大得不需要父愛,即使她才六、七歲大。
這個早熟的小女孩就是朱鴻鴻。
所以她看盡大人們的情情愛愛,童稚的心靈有道不散的陰影,以致成長的過程中封閉自我,找不回原來該有的最初。
“鴻,你後悔了嗎?”
她悚然一顫,寒毛全豎直。“饒了我吧!算我得罪你們所謂的龍門。”
肉麻。
“你後悔了嗎?”他稍微收斂嘻笑,嚴肅的問道。
“後悔無濟於事。”她輕嘆了口氣。“我的生命除了救人之外,空泛得很。”
一句很淡的言語讓方羽有種心酸感,憐惜心不由自主地衍生,他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將她的頭按向胸口。
“你的肩不夠寬,給我吧!”他感性的說道。
她突然想哭,這具男性軀體出奇的溫暖,融化心底孤寂的寒意。“你很壞。”太危險了。
“壞到你骨子裡是不是?”一股新雪的味道飄散在兩人周圍,他貪聞。
“你到底是誰?”驟然一問,朱鴻鴻不假辭色地一睇。
方羽掩飾的乾笑。“方羽嘛!你不是認識。”
“龍門是什麼玩意?”
“龍門是什麼……玩意?!”他很難不激動。“你住在山洞嗎?”
“我……”
“你們在幹什麼?”
嫉妒的男音如雷打在平地,朱鴻鴻神智一清地推開眼前人,頓時失去溫度的有一些冷。
“查醫生。”
“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當醫院是聯誼社嗎?”另一道幸災樂禍的女音隨即一酸。
任煙是逮到機會就極力詆譭,“端莊”地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