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明證。
碧水一句,我們的祖先,好光輝~
PS
這章在外面寫,短得離譜。
回家再補一章。
☆、第69章 寤寐
陳子善一路縱馬,負責巡夜的兵馬司官吏認得駙馬,自是一道暢通。
下馬進俯,他就直奔父母房中。得到通傳的武毅侯,示意妻子先行迴避。王夫人縱心有不願,但也不能拂逆丈夫,磨蹭著避去裡面淨房。
陳子善由母親的丫鬟麗珠引領入內,卻只見靠著絳紫迎枕臥坐炕上的父親一人在房。看不到一向維護自己的母親在場,想到即將要說的訊息,陳子善就有些腿軟。他忙上前給父親行禮,躡窣著遲遲不敢坐下,而是猶豫著立在地上。
武毅侯見他縮手縮腳,心裡已猜出他在公主那裡又吃了冷羹。自從妻子告訴她公主心有另掛,他便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多了憐惜,再不好如前那樣一味懲怪於他。
“你坐,我們父子說說話。”武毅侯抬手指指自己炕前的雲頭紋五開光坐墩。
陳子善聽到父親對自己突然和顏悅色起來,不僅沒有按下懸起的心,反而更起惴惴。但見父親眉頭漸冷,他也不敢再多躊躇,目含縮怯地半坐雕著如意的黃梨木坐墩。
“可是沒有接回公主?”
怕什麼來什麼,陳子善心裡發緊,垂目低答:“是。”
“子善,聖人言三十而立。而今你已而立之年,而為父也已歲行暮矣。”
武毅侯雖所料不虞,但仍忍不住喟然而嘆:“我只得你一個獨子,這些年你母親對你多有寵護,卻養得你性子越發乖張,偏遇事卻懦弱。”
武毅侯聲音漸急,見兒子面色羞赧。他略作停頓,舒口氣緩聲道:“過去的,再說無益。為父已是知天命的垂暮,而今聖上雖然年輕,但比先帝那更是……”
話行此處,突然頓住,武毅侯覷眼漸起惶恐的兒子,欲言又止道:“你知不知道皇上執意西行的目的所在?你知不知道皇上為何縱意吳王在京裡指手畫腳?你又知不知道皇上回京後第一個拿下的會是那些閥門大族、那些朝中臣子?”
自己早就不理這些,再說剛從南方歸來,如何知道這些?可父親突然說起這些,自不是無事閒扯,必是別有深意。
陳子善再安坐不住,肅正起身,恭謙立在武毅侯跟前。
武毅侯看得蹙眉:“皇上的雄才大略,為父早跟你說過。這幾年戰事耗損嚴重,現在朝政初定,接下來皇上必會勵精圖治。”
說到這裡,他目光倏地冷凝:“但皇上偏在這樣的時候,出其不意的西行;還接回吳王。那吳王之事,你是心知肚明的。莫非你也同外面那些白丁一般見識,覺得這是皇恩浩大?”
陳子善被父親問的啞口無言,他忙斂眸避開父親冷箭一樣的眼睛。武毅侯見之斂息低嘆,招手讓他再坐。
“皇上這是顯了性子!”他語氣滿含唏噓:“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剛戰兢歸座的陳子善聽出父親話中之意,忽地又肅身立起。腦子來回想著父親的話,不過瞬間,手腳已驚起一層冷汗。
武毅侯見他懂了自己的未盡之意,盯著兒子語重心長:“你尚長公主,那是先帝賜婚,可謂其天作之合。為父已是廢人,陳家百年基業,現在只能靠你。你不可再醉生夢死的混沌下去。你與公主的關係,無論如何不能再冷下去。皇上對你早有芥蒂,如果你還如此一意孤行下去;不是為父嚇你,不過數年,咋們陳家便會糟了滅頂之災!”
陳子善猛地瞪大眼睛,惶愕而難以置信地望著父親。
武毅侯目光端凝而嚴肅,了無一點欺誑之意。陳子善在這樣的審視下,敗下陣來、垂頭不語。
“子善,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