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今日之話,銘刻於心!”
武毅侯握拳輕捶自己胸口;“從此,你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不僅要讓世人刮目相看,還要暖了公主的心、剔了皇上心裡的那點子心猶介懷。”
說到這裡,武毅侯目光深深、盯住兒子:“唯有這樣,才能保下你的命;保下我們陳家。而不使祖宗的基業毀於你手。”
言之鑿鑿,偏武毅侯說的感慨萬千,令人心震不已。
陳子善早已聽得大驚失色,心肺間一時百感交集,猛地跪倒在地,語咽:
“父親!”
武毅侯看著兒子肩頭聳動,半晌才低聲發話:“你下去吧,今晚把為父的話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聽到父親如此釋言作罷,各種驚異羞愧齊齊湧至陳子善心口,一時不知作甚想甚?更不知路在何方?
看父親偏過頭,再不看他,陳子善行動僵硬地起身施禮,面色灰敗著釀蹌出門,一頭扎進黑夜。
一牆之隔,把父子對話聽個詳盡的王夫人。知兒子離開,她紅著眼睛立刻出來,腳步虛晃地走向丈夫。武毅侯見她眼淚撲簌成串,哭得傷心;蹙眉拉她坐在炕邊,語氣頗為無奈道:
“夫人這又是何必?該說的我早已說過,夫人要想開才是。”
“侯爺!妾身就是覺得憋屈。”
王夫人淚眼婆娑,聲淚俱下地埋怨:“明明是公主自己德行有虧,皇上卻不分青紅皂白……”
自古以來,那有妄議君上的道理!
武毅侯不禁哂然失笑,但也知妻子這是婦人之見的強詞奪理,見她悽音濛濛,也不忍再叱責於她,便閉口不再作聲。
王夫人深知丈夫性情,知丈夫已起厭煩之心,再不敢肆意哭鬧,便忙抹淚斂苦,擠絲訕笑,試探道:“時辰不早了,妾身伺候侯爺歇了吧?”低柔的語氣,討好之意盡顯。
武毅侯便順勢承了她情,淡語答道:
“嗯,歇了吧!”
看丈夫應了自己,王夫人這才鬆口氣。忙起身叫了丫鬟僕從進來伺候侯爺洗漱更衣,自己也去淨房換洗一番。待她出來,鴨卵青幃帳已落下,只有炕頭茶几上一隻福牛燈燭透過琉璃罩子,氤氳出昏幽的細光。
穿了身福壽綿長暗紋寢衣的王夫人,見丈夫已閉眼躺下;忙吹燈上炕。她剛躺在丈夫身側,一雙手就從被子裡探到她的身上。
王夫人錯愕,侯爺這是?
身上的手熱得燙人,王夫人猜測的話脫口而出:“侯爺,妾身叫個丫頭來服侍?”
“都什麼時辰了,叫什麼丫頭!”
武毅侯溫聲的回應有著王夫人記憶裡熟稔的細節流露。她再不猶豫,側身靠了過去,窸窣脫起了丈夫的衣物。
幽暗的房間裡,觸覺和嗅覺格外靈敏。很快,空氣裡就有喘息的急促。聽到丈夫的反應,王夫人的動作就更加殷勤主動起來。
武毅侯對妻子的服侍很滿意,喉嚨裡索性喊出年輕時的肆意妄為。身上的王夫人聽得思緒萬千,動作就越發旖旎而溫柔。本能的慾望像久候而至的酣雨,淅淅瀝瀝、蓋了個夫妻彼此暢快。
王夫人看丈夫再回雄壯,免不了極力迎合,房間裡的歡事直響到後半夜,才落下帷幕。王夫人早已香汗鬢溼,再無力氣動身,歪到一旁閉眼昏睡。身旁的武毅侯卻在漸明的月光下,似有若無的撫著妻子的手臂,低但清明的開口說話:
“你明日一早,就和子善去趟公主俯;就說從子善回來至今,我們一家人還沒有一起吃過飯。讓公主來侯府,我們也好團圓聚聚。順便告訴公主,上次她送我的酒,我很喜歡。想請公主再送幾壇……”
武毅侯的聲音低蒙像是裹了層殼的天氣,引得人昏昏欲睡。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