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才落,就見遠處的官道上隱隱漂浮著塵土,再過片刻,就可看清十餘騎向這邊緩緩行來。
“下官汲水縣令王守田,見過大人!”從馬匹上,翻身下來一個年輕人,先行禮說著。
王守田是從七品,此人是正五品,理應該行禮,當然,如果王守田正式成為嗣子,那哪怕李剛官位再高,也要反過來向王守田行禮。
“您就是王守田王大人?真是年輕俊傑!”李剛帶著笑意,連忙扶起:“不敢如此大禮,不敢如此大禮。”
王守田又和李顯相互拱手行禮,分別見過。
李剛仔細打量,只見王守田一身縣令官服,由於遠端趕來,神情有點疲憊,可是眉宇之間,英氣逼人,的確是青年才傑。
王守田也打量著,這見此人頂上雲氣凝聚,本來按照他的官位來說,應該是五品,是濃郁的金黃之氣,但是現在看來,卻是紅氣雲集,只有黃氣絲絲而生,顯然他真正的權威格局,只有從六品到六品之間。
想起大帥一年前,也是這樣,只是黃氣多些,就若有所思。
相互見禮後,李顯上前,臉上帶著笑,很是客氣的說著:“王大人,這次下官奉大帥之名,將一個訊息來與大人知曉……”
停頓下,見此地並非講話之所,便說著:“還是到車內再說吧!”
“……好,請。”即便是前世時,李顯也未曾對自己這般小心翼翼過,於是王守田立刻證實了這個可能。
一行人上了二輛車子,只片刻工夫,心裡念頭便飛快閃過許多,這車子卻是開蓬的馬車,可以看見著外面的場景。
李顯在車上,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李大人,你這是……”王守田忙微微側身,未完全受對方這一禮,心裡明白,嘴上卻問著。
“王大人,這次大帥急召你來,就是立你當嗣子,所以才派了李知府也來迎接……你到了府裡,就立刻見得大帥。”
隨後,便將這事,細細與王守田說了。
雖是早有預料,這一世,這事情依舊使王守田驚喜。
王守田只呆住片刻,便詢問起王遵之身體,對這事,卻不再多提了。
從事情說出,李顯便暗暗觀察對方反應,卻見對方只欣喜片刻,面上便恢復過來,暗暗稱奇。
他自是不知王守田前生今世之事,只道此子果然鎮定,有大將之風。
“王大人,這事已經向眾將釋出,您這幾天最好在府中休息,以免外出有事端,影響了二日後的典禮。”李顯忍不住提醒著。
王守田對他的提醒很有些感激,李顯前世投李承業,王守田對其一直心裡難免有些芥蒂存在。
可現在看來,人家前世那也不過是擇良木而棲之。
如今重來一回,自己情況已較前世大有改善,此人未必再會投了那李家。
於是,道謝說著:“多謝提醒,本該如此。”
大隊開出,在長街上經過,一陣陣馬蹄和車輪磨擦的聲音,引得了眾人紛紛張望,議論紛紛。
“這不是李知府大人嗎?”
“那二個是誰?”
“這是李顯大人,大帥身邊的人。”
“還有一個呢?”
“……我知道,這是王守田王知縣,上次就是他斬了陳翔,前幾天又斬了呂濟,奪取太素縣。”
“嘿,還真是了得。”
一組五十人組成的隊伍,徐徐開入面向節度使府的道路,沿途不時有著議論紛紛,而一些酒樓上,更有著一些人凝神觀看著。
此時的文陽府,表面看上去,一派祥和平靜。
內裡,卻是暗波流動。
城中靜心庵
“當!”悠揚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