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十足,夠任性。
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歇息的程碩,因他的這一句話,瞬間來了精神。
與剛才的萎靡不振相比,此時的他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精神百倍”!
程碩愣了愣。
方天銘?
GE的總裁?
就是前幾天,他們在碼頭把人家走私的那一批貨給掃蕩了的人?
程碩忍不住有些唏噓。
這一件事,是由鍾守衡下令,他親自帶人去執行的。
因為是他親自執行,所以,他也理所當然的見識到了方天銘手下的那些人的本事。
其實,憑良心講,與他們相比,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方天銘,的確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其實他們去掃蕩那批貨,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如果稍微一個不小心,會很有可能……一去不返。
依照方天銘那人心狠手辣的性格,倘若真的抓到他們,一槍斃了,算是對他們而言最好的死法。
這個世界上,不是死才是最可怕的。
比死可怕的東西,比比皆是。
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只需要一秒,折磨一個人的**,摧|殘一個人的精神,卻是分分秒秒。
而他們這次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的最大原因,完全是憑藉著僥倖。
憑藉著,當時方天銘不在那裡的僥倖。
再勇猛計程車兵,沒有了將領,也不過是一盤散沙。
所以,這一盤,他們賭贏了。
一招錯,滿盤輸。
鍾守衡這個陰人,利用方天銘處理麻煩的空隙,把人家洗黑錢的證據給洩露出了一點,差點給了方天銘一個重創。
不過好在此人還算是有點良心的,只透露了一小部分證據,沒有把他犯罪的全部證據給透露出來。
那些小麻煩,方天銘擺平不在話下。
但是此時再回想起整個過程來,還是覺得心有餘悸,有些後怕。
後怕是遠比可怕來的要讓人心寒的。
程碩一直對這個叫方天銘的人產生著極大的興趣,只是可惜,每一次都有緣無分的跟這人擦肩而過,上一次本來可以在鍾氏和GE合作成功的慶功宴上見到他,鍾守衡卻在前一天把他給送去了法國。
程特助當時心裡的那個怒啊。
簡直要燒燬他整個人。
可最終,卻被一盆名叫“出差費工資三倍”的涼水給澆滅了。
上司的脅迫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金錢的利誘讓他早將方天銘這回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回來的時候,慶功宴已經結束三天,上司還是很體貼人的,給了留了一張照片。
但是照片畢竟與真人不同,方天銘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華爾街的一個傳奇。
他父親驟然離世,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內外逼迫,他動用最狠的手段最絕的力量,在三個月之內將總部的所有麻煩擺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分部這一盤散沙重振雄風。
這個傳奇的誘|惑性,太大。
“還有事嗎?”凌夜白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了,鍾守衡沒了耐心等下去。
電話中似乎飄出了一聲低低沉沉的嘆息聲。
很顯然,凌夜白這樣的男人,並不適合當鍾守衡跟程語然之間的說客。
男人臉上的神情有了鬆動,“我來這邊是有點事情要處理,然後意外發現她在這裡喝醉了而已。看見了總不能裝作沒看見,我只是通知你一下,來不來的決定權在你。”
“然後?”鍾守衡問。
“她等了你十年。”見說不動他,凌夜白開始進攻他心理的防線,“……不容易。”
一個女孩子,在毫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