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蘇蕊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我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善惡終有報,或許在蕭佳雨眼中蘇蕊是可憐的,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她咎由自取的報應,作為受害者的蘇蕊在我心中一點都不同情,想必雲杜若和韓煜心裡想的也一樣,只是當著蕭佳雨的面不便說出來。
“最嚴重和古怪的事是從前天開始的。”蕭佳雨眼神呆滯地盯著桌上的水杯麻木地說。
“前天開始?前天又出現了什麼?”雲杜若認真地詢問。
蕭佳雨對我們說,從前天開始這房子裡發生的事不再像之前斷斷續續,而是到蘇蕊失蹤前怪事一直接連不斷地發生。
在蘇蕊出現幻聽後不久,前天蘇蕊的精神狀態更差,竟然出現了幻覺。
“幻覺!她出現了什麼幻覺?”我吃驚地問。
蕭佳雨遲疑地發著呆,好半天才說出來,蘇蕊躲在房間說這房子裡還有其他人,蕭佳雨不明白蘇蕊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誰,蘇蕊說她看見房子裡有陌生的女人和小孩在穿梭。
蕭佳雨被她說的也害怕,可在房子裡上下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蘇蕊口中說的女人和小孩,但是隻要她一離開用不了多久,就能聽見蘇蕊在房間裡撕心裂肺恐懼的喊叫聲,等蕭佳雨趕到的時候,蘇蕊就一邊抓扯著自己頭髮,一邊指著蕭佳雨身後,眼神惶恐絕望地說,剛才那女人和小孩就站在那裡。
蕭佳雨很明確地告訴蘇蕊根本沒有她說的人,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可蘇蕊根本不聽一口咬定她是真的看見了,蘇蕊本來有一頭烏黑的長髮,精神失常這半個月時間裡,被她自己扯的所剩無幾,一下蒼老了十幾歲萎靡不振的臉看著更是嚇人。
蕭佳雨一直照顧蘇蕊寸步不離,還要分心照顧行動不便的郭巖,半個月時間下來整個人也精疲力竭,她告訴我們甚至有時候真想直接把蘇蕊送到醫院去,可她畢竟是自己媽怕這樣做會更刺激她。
就在前天夜裡,她開著房間的燈,讓蘇蕊一個人坐一會,自己去給她準備安睡的牛奶,前後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等到蕭佳雨回來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蘇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蕭佳雨擔心精神失常的蘇蕊一個人會出事,丟下牛奶滿屋的尋找蘇蕊,最後在樓頂看見了站在邊緣的蘇蕊,她當時穿著睡衣雙手低垂的站在樓頂的天台上,蕭佳雨頓時被嚇著生怕蘇蕊會幹出什麼事,也不敢驚動她,怯生生地讓她下來。
“我剛開口叫了一聲媽。”蕭佳雨的呼吸變得沉重,緊緊咬著嘴唇停頓了片刻。“她抬手讓我不要說話,讓我聽……”
“聽什麼?”韓煜好奇地問。
“我當時也不明白我媽讓我聽什麼,以為她又出現了幻聽,慢慢向她走過去,剛走了一步……我……”蕭佳雨拼命搓揉著雙手臉色蒼白。“我隱約也聽見有女人唱京劇的聲音!”
……
雲杜若回頭看看我和韓煜,一時間我們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我媽出現幻聽,所以我之前特意去聽過我媽提到的鴛鴦冢,前天夜裡在天台我很肯定聽到的正是鴛鴦冢。”蕭佳雨聲音顫抖地對我們說。“我越靠近我媽,那聲音就越清楚,那一刻我震驚的發現,或許我媽並不是精神失常,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我沒當真而已。”
“後來呢?”雲杜若握著她的手追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後來……
蕭佳雨說到後面的事,嘴角蠕動了幾下,雲杜若低頭去看蕭佳雨的手吃驚地說。
“佳雨,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連忙重新給蕭佳雨倒了一杯熱水,多半是因為恐懼讓她變成這樣,蕭佳雨喝了一口水後才有些平靜,嘴角依舊在恐慌地蠕動,慢慢告訴我們。
她不敢驚擾到蘇蕊,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