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他益形猥瑣地道:“……我手下的葛管事,實在也沒有這個膽子,……
以老朽想他不過是刺探這個小輩的行蹤,誤入賢兄妹高軒而已——”說到這個小輩時,他的手自然指了嶽懷冰一下!
“哼——”雪山少女冷哼了一聲。
“這些都不要再去提他了,以前的事,我亦不想多管——”
略略一停,她的手指著地上的嶽懷冰道:“這個人我要帶走,你以為如何?”
瀋海月苦笑道:“姑娘行徑,老朽自是無能干涉!只是此子心術不正,心存仇恨,只怕時間一長,勢必要與姑娘惹上許多麻煩!”
雪山少女含笑道:“我想倒還不至於,只是貴堡中人不要常來打攪就好了!”
瀋海月長嘆一聲,說道:“老朽萬萬不曾料到姑娘亦是練劍之人,老朽多年心血……”
說到這裡,淚光瑩瑩地在眸子裡打著轉兒,一時垂首作唏噓狀。
雪山少女忽然一笑,說道:“沈堡主莫非以為劍基被我破了,日後就不得再練了嗎?”
瀋海月一怔道:“姑娘意思?……”
雪山少女笑道:“劍術之增進,純以心性而異,如你早先收斂心性,三年練劍,其成就早已數倍於今日,可惜之至!”
瀋海月嘆息道:“姑娘可否……?”
以下的話,他實在說不下去了!
“你先等一會兒!”
雪山少女說了一句,轉向嶽懷冰身邊,蹲下身子來,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眼,微微嗔道:“你自己武功如何,莫非心眼裡連個底兒也沒有嗎?今天若不是遇見了我,你焉想還能再有活命!”
嶽懷冰此刻只有趴在地上喘息的份兒,聆聽之下,哪裡還答得上話來,只是雖是重傷之下,心裡還是挺要強的,被人家女孩子冷著臉數說一番,心裡總怪不是個滋味,一張臉漲得通紅!
雪山少女妙目在他身上一轉,伸出了一隻素手,輕輕按在了嶽懷冰前心之上。
嶽懷冰頓時覺出全身忽然一熱——
不過僅此而已!
隨後,少女已收回了手,嶽懷冰登時就覺出身上輕快多了。
雪山少女凝視著他,臉上固是帶著一片薄怒,微有責怪的意思。可是那雙澄波的眼睛裡,卻又相反地帶出一些想要笑的樣子。
“暫時我還沒工夫管你的事!”
她說:“不過,你放心,反正已經死不了就是了!”
嶽懷冰微微點頭,以表示其內心的謝意!
雪山少女眸子一轉,似乎向遠處掠了一眼,遂即站起來,道:“狗就是狗,人就是人——”
在場二人嶽懷冰與瀋海月都不明白她是在說些什麼。
驀地就只見那雪山少女玉指遙遙向著身邊丈外一棵參天古松上指了一指——
一線金光,由其指尖飛出!
感覺裡不過是一絲極細的遊絲而已,也不知是什麼傢伙,光華一閃,樹尖上摔然有人慘叫了一聲,一條人影忽悠悠地直墜了下來——“碰”的一聲大響緊接著這人“啊呀”大叫了一聲,一個咕咚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只是才一爬起,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雪山少女冷叱一聲,玉手平空一掌,一抓,那人倒得快,起得更快只是站的方法不同,彷彿被硬吊起來的樣子,著力的支點是在當胸地方,又像是被一把鋼鉤硬硬鎖著前胸,硬提起來的樣子!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接嶽懷冰入堡,頗為摘星老人瀋海月所器重的武術教練之——“通臂神猿”馬天行。
只是此刻看起來,這位馬教練可就是太寒慌了,彷彿全身上下一點力道也沒有的樣子,整個身子像是懸在屋簷下面的一隻風乾雞,一個勁兒地打著哆嗦,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