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巴耷拉著,順著嘴角一直淌著吐沫,那副樣子簡直是慘極了!
雪山少女距離他少說有丈許以外,竟然隔個空手把對方硬提起來,這種功力,非但是嚇人,簡由是令人聞所未聞!
“這個人心術不正!”
她眼睛盯著他冷笑著:“上一次翻越萬松坪,偷了我兄妹一十二棵雪蓮的就是他!
居然又想對我偷施暗算!”
說到這裡,隨手一鬆,“通臂神猿”馬天行的身子不由自主咕嚕的一聲倒了下來!
他身子一倒下的當兒,地而上的嶽懷冰才發覺他袖子裡竟然藏有兩口飛刀!
敢情他是想在樹頂上待機對雪山少女施以暗算,卻未曾料到雪山少女早已洞悉先機,使他奸計非但未能得逞,相反地自身卻受害至劇!
瀋海月頓時面色一變,他雖然自視過人,平素目高於頂,可是今日此刻在雪山少女面前,他卻是一點威風也顯不出來。
當下長嘆一聲,垂下頭來!
雪山少女緩緩移步過去,低頭注視著地上的馬天行的屍體,由身上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扁盒——
她眼睛望向瀋海月道:“這廝屍身,是由沈堡主你帶回去呢!還是由我就地解決?”
瀋海月苦笑說:“任憑姑娘自行發落好了!”
“好!”
雪山少女說了這麼一句,隨即開啟了盒蓋,只見她挑起一根尖尖玉指,用指甲自盒內挑起了一些淡綠色粉末,足尖一踏已把馬大行的下頷踏開。隨即,把指尖上粉末輕輕彈了些在馬天行嘴裡,她足尖一踢,馬天行下頷又自合攏。
瀋海月這裡真像是隻鬥敗了的公雞似的,一個勁兒地在旁邊打著哆嗦,看樣子既想討饒,又礙於啟齒,真有點進退維谷之感!
“雪山少女這時緩緩走過來,道:“你也知道我兄妹住在雪山以來,就從來沒有管過閒事,這一次算是例外,你這個人說來雖是心術不正,卻也沒什麼大惡,既然如此,我也就莫為已甚——也罷,念在我們多年的鄰居相處的份上,我就邦你個小忙,暫時為你把散開元氯聚合起來。”
瀋海月登時面現喜色。
雪山少女緩緩走過來,道:“沈堡主,你練習伏劍之氣有幾年了?”
瀋海月吶吶道:“大概有三年多!”
雪山少女點點頭,只見她雙掌附合著一揉一搓,即由掌心內現出了一份白濛濛的氣體,這股氣體向著瀋海月臉上一揚,後者身上立時起了一陣戰瑟。
只不過是那麼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瀋海月身上原本凌厲的痛楚感覺,竟然爽然而失。
他這時抖手投足,全身運轉了一回,覺得並無不適之感,一時間大喜若狂,口中不住地連口稱謝。
雪山少女冷冷道:“你也不必太高興,我的兩極罡氣,只能把你散開的氣機聚集而已,事實上你原有的劍術功力,已然喪失,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瀋海月登時又吃一驚,當下暗裡提起一口真氣,試著向四肢上運展開來,不運尚可,這一運施之下,才覺出早已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這才知道三年的苦心付諸流水,對方只不過為自己保留一點道基而已。
換句話說,想要再練到原來的成就,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不過話雖如此,總算對方對自己手下已是相當的留情了。
臉上帶著苦楚的微笑,他抱了抱拳,道:
“多謝姑娘成全之恩,老夫有生之幸,將永不忘大恩大德!”
話中帶刺,一語雙關的涵義,誰也聽得出來!
雪山少女嘴角帶過一抹淺笑,道:“沈堡主,你可知我對你手下留情的原因嗎?那是因為我對令媛還有好感,你原是通達事故之人,望你好自為之,走吧!”
瀋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