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老衲要是與施主談佛,只怕三日三夜也說不完,施主若認為鋼刀在手,就可任意殺人,那就大錯了,就以老衲來說,施主你自認高明的一身武功,只怕在老衲面前,你就施展不開!”
微微一笑,老和尚雙手合十,欠身道:“無量佛——”
嶽懷冰心中一愣,自忖道:“好呀!這和尚言中之意,分明是向我劃下了道兒,我豈能任他輕狂?”
想到這裡,身子驀地站來,道:“大師父莫非有意與在下印證武功?”
痛禪和尚合十笑道:“施主請手下留情!”
嶽懷冰心中又是一動,須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樣子這個和尚明為結緣,其實卻是有所為而來,江湖上對於所謂的“僧、道、婦”,皆有所忌,因為這三種人常是不可捉摸——
就以眼前這個和尚而論,嶽懷冰可就心裡不敢輕視!
雙方話已說明,好在彼此無仇,不須拚個你死我活。
嶽懷冰生就不服人的脾氣,倒要看看這個和尚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功,膽敢如此猖狂!
他心裡想著,一雙眸子,卻註定在和尚身上!
老和尚正襟危坐,雙手合十,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也注視著嶽懷冰!
嶽懷冰鼻子裡哼了一聲,抱拳道:“大師父即然劃下了道兒,小可焉敢不遵,放肆了——”
身子陡地向前一欺,兩隻手“排山運掌”,霍地向外推出,發出了一股巨大的掌力!
這是一招“投石問路”!
雙方距離是如此之近,嶽懷冰的掌力雖說只施展了五成,可是在近距離裡,功力卻是十分驚人。
他滿打算看和尚坐著的身子,必是防不勝防,再者室內地方窄小,即使是有心閃躲也是不易。
事實並非如此!
他這裡掌力方自一吐,眼看著那個大和尚身子陡地向後一倒,連人帶著他座下的那張方木椅,平空一個倒翻,同時向著門外翻了出去!
嶽懷冰心中一驚,方悔自己出手過重!同時身子已向外縱出!
月夜裡,那個老和尚好端端地仍然坐在椅子上。
椅子端端正正落在雪地裡!
嶽懷冰陡然一驚,這才知道對方這個老和尚果然是一個身負奇技的高僧!
對方挾技自高,那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態,卻激起了嶽懷冰的無名火起。
他冷叱一聲道:“大師父,看招!”
話聲一落,身子猝然騰空而起,左手五指箕開,向下用力一按,右手駢指如刀,用力地向下一切!
這一手功夫叫“單掌伏虎”,由嶽懷冰施展出來尤其見功力,左掌五指所逼運出的功力,有如一道無形籠子,將對方緊緊扣在掌勢之內,右手的掌卻像是一把鋒利的鋼刀!
其疾如風,其勢若電!
掌力向下一撇,只聽得“克察”一聲大響,那張原先坐在和尚身下的木椅,在嶽懷冰的掌力猝壓之下,一劈為二分為兩片——
奇怪而令人吃驚的是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和尚,卻杳如黃鶴,不知去向!
嶽懷冰心中一愣,耳聽得身邊和尚的口音冷笑道:
“施主,你這一手單掌伏虎,原系出自佛門的招式,乃當年伏虎尊者用以降服猛虎的招式,施主你卻拿來伏人,卻是太狠了一點!”
在他說話的當兒,嶽懷冰已經注意到那和尚身倚在一棵巨松之下!
他話聲一落,嶽懷冰一個倒剪,施展出“金鯉倒穿波”的身法,捷如電光石火般地已到了和尚身前!
這一次他預防著對方再次逃閃,雙手乍分,使出一手“抱樹功”霍地向著和尚兩肋上用力擠了過來!
老和尚低叱了一聲:“好!”
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