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她有這個特權!
奇怪的是尉遲兄妹從來沒有責難。
沈家的大管事“藍衫”葛二郎也曾經偷偷潛入過後山,但是他的情形可就不一樣了。
有一次他潛入後山,被尉遲鵬抓住,差一點兒要了他的命。自此以後,摘星堡的人才算深具戒心,如非特別的急難大故,絕不敢擅越後山雷池一步!
只有沈雁容有這個特權—一但是她並不知道!
也許正如雪山玉女尉遲青幽所說的,僅僅限於她對沈雁容有“好感”而已!
瀋海月負傷轉回之後!
摘星堡內除了幾個特殊重要的人物之外,其他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堡主負了傷——
負了重傷!
現在看起來,他顯然是異常的憔悴!
在他所下榻的“五星中宮”之內,此刻四簾齊下,室內只保持著微弱的光!
光的程度,僅能夠使人彼此互見,這樣就夠了。
因為沈堡主不願意讓他手下的人,看見他負傷憔悴的模樣——即使是他最親信的人也不例外!
現在堡內的管事“藍衫”葛二郎正站在他面前。
二人正在答話!
沈堡主嘆息著道:“我三年築基,眼看著劍術將成,卻想不到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是那麼的傷感……
深深地埋下頭去,用一方帕子掩著口,那麼深沉地咳嗽著!
空氣沉了下來。
“堡主的意思……”
“唉!”瀋海月略帶責備地道:“這件事我們做得實在太過莽撞,你和我一樣,想得過於天真!”
“我不明白堡主的意思……”
“你我應該知道,對方是何等人物,什麼事情還能有不知道的麼?”
他眼睛略似責備地看向葛二郎道:
“你我昔日的行動對方瞭若指掌,姓岳的小輩偌大的一個人,在萬松坪一住兩年,對方豈有不知之理?他們既然能容許他住在萬松坪一住兩年,可見得彼此間有了緣份,我們又何必自討苦吃!”
言下頻頻冷笑,聲聲嘆息!
葛二郎咬牙切齒道:“這個丫頭也欺人太甚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堡主,我們摘星堡如今聲望已非常高,在江湖上號召個五七百人還不算個難事,我們就跟他們來個硬的!”
“哼哼……”
瀋海月是由鼻子裡發出來的笑聲。
葛二郎頓時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二郎!你應該想到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物!”
他冷笑著道:“我不妨明白地告訴你,這兄妹兩個,男的我不知道,可是那個女的,已是劍仙中人!”
“劍……仙中……人?”
“不錯!”
瀋海月道:“也許她的功力尚未能達到身劍合一,出入青冥的地步,可是飛劍已成,而且功力相當深!”
“堡主不是也在研習劍術麼?”
“不要……談了……”
提起來就傷心!
瀋海月只用一個深沉的苦笑,代替了他的答覆。
葛二郎氣忿地道:“那麼,莫非就這麼算了不成?”
“當然不能這麼就算了!”
“堡主的意思……”
“當年我們五兄弟,如今只剩下二人。”
他恨恨地道:“老三‘煉魂刀’雲中令、老四‘金鈴小瘟神’夏侯忠,以及老五‘飛流星’貫大野都先後死了!”
“老實說!”
他咬了一下牙道:“這三個人死不死都沒有什麼大作為,只是我心裡始終懷念著的一個人,卻一直不見他來!”
“堡主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