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拜兄‘龍捲風’鮑千里!”
“鮑大爺不是聽說已經出了家……”
“不錯,我們兄弟五人當中,他的悟性最高,功夫也最深!”
“比之堡主如何?”
“現在是不知道,當年,是比我強得多!”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道:“我開始習劍術的思想,就是他疏導我的!”
“這麼說,鮑爺如今也必是劍術中人了?”
“我也是這麼在想!”
瀋海月振作著精神,說道:“現在我心裡亂得很,千頭萬緒……除了本身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裡調養傷勢,此外,內外的防務,更不能有須臾大意!”
“這一點堡主大可放心,我早已吩咐下去了!”
“摘星堡的五座宮堡,必須改變五行的方位,我也由即日起,稱居向地室,另外通下山下之五處秘道,暫時要關閉四條,僅留通向中宮之一處!”
他的思維的確很縝密,設想得極為周到!
“藍衫”葛二郎點頭答應著,心裡對於堡主的安排十分折服!
瀋海月這時才開始吐露出他內心最關心的問題。
“二郎!以你看那個姓岳的小輩,是否會猝然聯合後山兄妹向我們出手?”
“這個我看還不至於!”
瀋海月點點頭道:“我想也不至於,否則的話,昨天,那個丫頭大可取我性命。話雖如此,我卻不能不預防萬一!”
“堡主是想……”
“二郎,我想讓你去找一個人!”
“堡主請吩咐!”
“離此七百里,也就是雪山邊角之下有一處叫‘白金嶺’地方,你可知道?”
“我記得曾經同著堡主去過一次!”
“不錯,你記得上次我們是去幹什麼的?”
“看一個……人,好像是吧!”
“看誰?”
“好像是山上的一個老隱士!”
“不錯!”
瀋海月道:“這一次我希望你就去看這一個人!而且務必要把他請來!”
“堡主,這個人是誰?”
“無相居士!”
“啊!他就是無相居士!”
瀋海月嘆了一聲,道:“如果他肯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也許還可以與後山兄妹分一雌雄,否則……”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我們就只有被迫離開摘星堡了!”
“藍衫”葛二郎的臉,一下子就膠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肯定地道:“堡主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要盡力辦好,無論如何也要把他老人家請來!”
“只怕很難……”
瀋海月絲毫也不抱持樂觀地說道:
“當年我與這位異人的遇合,純系巧合,承他大恩,傳了我劍術入門功夫,他曾與我說過,我與他之間,只有百日的緣份,過了百日之後,只怕當面相見,他也不會再認識我這個人了!”
葛二郎一怔道:“堡主這麼說……豈非去也白去了?”
“不然!”
瀋海月臉上現出一絲陰沉的苦笑道:
“當日居士說過這番話後,我就留下了深心……是以傳授劍術之時,我刻意用心,日夜不休,僅僅只用了七十日的時間,已把入門功夫學會在心,即時告別,是以今日想來,尚有三十天的緣份沒有用完,現在正可派上用場。只是這類異人他若找你,容易得很,你若找他,往往不得其門而入!”
“藍衫”葛二郎道:“此事關係本堡生死存亡至大,就是排除萬難,我也要找到他老人家!”
話方說到這裡,遂即聽得室外傳來一聲極其悅耳的木魚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