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石門開處,摘星堡弟子項強大步進入。
項強與柳飛在摘星堡雖然身份並不高,可是由於受堡主器重,所以常常可以自由出入。
這時項強極其恭敬地抱拳道:“啟稟堡主,有一出家僧人求見!”
瀋海月尚未發話……
葛二郎搶先道:“堡主玉體違和,不見外客,打發他走也就是了!”
項強苦笑道:“總管,這個和尚武功非比等閒,本堡弟子只怕……”
“隨我來!”葛二郎怒匆匆地閃身而出。
項強緊緊在他身後跟著。
二人步出中宮,葛二郎看見一個高大的老和尚,遠遠立在亭子裡。
那和尚一身杏色袈裟,足踏草鞋,頭上戴著一個窄帽沿的青色僧帽,一身衣衫被巨風吹得飄飄忽忽。
和尚左手抱著一個紅色大木魚,右手持著一根魚籤,這兩件傢伙,看上去份量可是不輕。
“藍衫”葛二郎遠遠只看了一眼,即知這來人不好相與,當下合十一拜道:“大師父有勞久待,失敬,失敬!”
一面說著,已快步來到那和尚面前。
老和尚豎起一隻右掌,朗聲說道:“阿彌陀佛,怎麼貴堡主不肯接納這個出家人麼?”
葛二郎含笑道:“敝上日理萬幾,又當坐關之際,是以……”
老和尚嘿嘿一笑道:“什麼坐關不坐關,依著老衲看來,你們堡主八成是受了傷了!”
葛二郎頓時一怔,立時現出怒容道:“大師父休得信口雌黃,這摘星堡可不是外人隨便可以來撒野的地方!”
“哈哈……”
老和尚發出了宏鍾般的笑聲,笑聲一斂,道:
“無量佛,南無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貴堡主是否受了傷,自己心裡有數。
老衲雖是出家人,但是與他卻有過一段宿緣。”
話聲微頓,嘆息一聲,道:
“也罷,貴管家速速去通報一聲,就說老衲痛禪來訪,為的是與他了斷一件私事,他如真不接納,老衲回頭就走!”
冷冷一笑,大和尚手中魚籤“篤、篤”敲了兩下,道:“當年五馬結風塵,今夕風雨故人情!”
這兩句話,中氣十足,出自老和尚的嘴,當真是聲震四方。
他這裡話聲方一出口,只見中間廳門倏地敞開,主人“摘星老人”瀋海月已經現身而出。
瀋海月既已現身,葛二郎自動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