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還有什麼外人不成?”
沈雁容道:“那人的樣子好嚇人,一顆大頭,滿頭滿臉都是鬍子頭髮……這個人武功極高,我竟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伸手就抓住了!”
“這件事你竟然沒有告訴我!”
“我怕您老人家罵我……”
“姑娘你說下去!”
痛禪和尚好像對這件事極為注意。
沈雁容道:“那個大頭老人只一伸手,就把我吊在了空中,責怪我不該擅入禁區,他不知道是用了一種什麼法術,只在樹上畫了一個十字,我就下不來了!”
痛禪輕輕喧了一聲佛號,細目頻眨道:“姑娘你說下去!”
“是,大師父!”
沈雁容偷偷又看了父親一眼,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才又接下去道:
“我在樹上吊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簡直已經就受不了啦……眼看著就要昏了過去……
才有一個白衣少年出來救我下來!”
“白衣少年?”
“是的……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尉遲姐姐的哥哥。”
“原來尉遲兄妹你都見過了?”
痛禪和尚嘴裡又喧了一聲佛號,低低講道:
“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互為根本,以是孽緣,因果相續!”
沈雁容道:“大師父您說些什麼?”
痛禪只是含笑,搖頭不語!
“那位尉遲大哥雖是把我救下來了,可是對我極不友善,他本來要押我到摘星堡來見爹爹,後來尉遲姐姐來了,替我說情,才算沒有事!”
“可是後來,你仍然常常越界到後山去!”
“我忍不住……”
“他們兄妹沒有阻止你?”
沈雁容笑笑道:“倒是沒有了,有一次在後山又碰見了那個怪老人,他大概是受了尉遲兄妹的囑咐,遠遠看見了我就避開了!”
痛禪和尚點頭道:“善哉,這就是姑娘你的一份緣份了!”
沈雁容本是懷著一番驚嚇,以為定會被父親所責罵,卻沒有想到父親態度一反往常,她也就不再拘束,心裡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
她笑了笑,道:“有一次又遇見了尉遲姐姐,她還帶我到後面玩了一會兒,唉,風景真是美極了……我看見了他們的家,好漂亮,只是她卻沒帶我進去!”
“為什麼?”
瀋海月問著。
沈雁容搖頭道:“尉遲姐姐說她家附近都設有厲害的埋伏,她不能把進出的方法告訴我,怕我以後隨便進出!”
“不過……”
她笑了一下道:“她說她很會看相,看了我的手,說我將來也是她們一道上的人呢!”
“這就是了!”
病禪和尚道:“老衲看姑娘根骨亦極清奇,來日必有大成,可喜可賀之至!”
“那賤人還與你說些什麼沒有?”
沈雁容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痛禪大師說道:“姑娘有話,直說無妨。”
沈雁容才道:“尉遲姐姐說爹爹……”她嘆了一聲,遂沒有接下去!
瀋海月冷笑一聲,道:“怎麼不說下去了?”
沈雁容吶吶地說道:“她說爹爹私心過重,且災難重重,如欲避過,須自求兵解!”
她妙目一轉又道:“爹爹……什麼叫做兵解?”
瀋海月登時面色如土……
痛禪和尚亦連聲喧著佛號道:“無量佛。尉遲姑娘未免太過言重了!”
瀋海月霍地站起身來,道:“一派胡言,那賤人自恃劍術高明,竟敢如此猖狂,信口雌黃,哼哼……我倒要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說到這裡,轉向痛禪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