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就起程上白金嶺,面謁無相老前輩去吧!”
痛禪微微頷首道:“使得,但老衲認為卻要容姑娘陪同一行!”
瀋海月道:“她一個女孩子家……”
“不不不……”
老和尚道:“要她同去才好!”
瀋海月知道拜兄既這麼說,一定有理,當下吩咐女兒道:
“你即刻收拾一下,隨同為父與大師外出一趟!”
沈雁容心存疑惑,卻也不敢再問,當下匆匆轉出,準備一切。
“白金嶺”距離摘星堡不過七百里的腳程。
三騎快馬在日出之前出發,日落時分已來到了“白金頂”萬丈冰峰之下!
顧名思義,這座山峰的頂頭終年都積壓著一層白雪,遙望上去,銀光燦然,是以才會得了這麼一個通俗的稱號!
這裡居民極少,只有部份漢蒙雜居,散亂的遊牧民族,在此過著散亂的類似放逐生活!
白金嶺原是天山大雪山的一個系列,山上有終年不斷的積雪,日出雪落,匯成流泉!
這類泉水,分百千股,四面流下,在廣大的草原上,形成了所謂的沃野,即水草地。
山下有一家小食店,名叫“雪家餅號”,這裡賣麵粉磨製的烘餅,還有馬肉,專供出售給本地牧人吃食,很少有外人來此照顧生意!
可是今天卻是例外得很。
好像這個小店裡已老早地來了不少的人!
小店一共只有三張破桌子。
三張破桌子上,都已坐滿了人!
最裡面的那張桌子上坐的是一個面色焦黃的黃衣道士,道人年歲在四旬左右,一身黃色葛衣道袍,其上多處都磨損了,人不高,背上卻揹著一把裹著黃色布條的長劍,劍極長,武林罕見!
黃衣道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一塊馬肉,不時地喝上一口酒。
可是由他的面色上看去,他並不快樂,顯然內心積壓著重重的心事!
第二張桌子上坐的不是外人,一個和尚,一個修士,一個絕色少女。
痛禪大師、摘星老人、沈雁容,這三個人來了有一會兒了,要的只是茶水,未進飲食。
現在說到最後的這個座兒上。
這個位子上坐的是一個身材中等、年在三旬左右的微醉婦人。
是個漢人!
衣飾、外套,無論哪一方面看上去,這個女人都不像本地的漢人。
本地漢人固是不算少,可是看上去和蒙古人的裝束早已混成一片,女人看上去更是邋里邋遢,很少能讓人看上一眼的!
可是眼前這個婦人,無論衣著、風度,甚至那特有的白嫩膚色,看上去都大異一般。
她身上穿著一件湖水色的百折長裙,裙子上繡著朵朵梅花,望之分明是上等湘繡,潔淨得一塵不染!
足下是一雙天足,穿的是同色的一雙繡花弓鞋。
婦人白紗扎頭,剩下的髮梢兒不長,似乎用一節串有珠花的箍子箍著。
這樣讓人一眼就可看出來她是個結過婚的婦人!
她的年歲很令人難以猜測,說她三十幾歲絕不嫌大,若說二十幾歲,也不嫌小,總之,那是一種很能吸引男人注意,而具有高貴風華、氣質典型的婦人!
她獨個兒地坐在位子上,面前放著一杯茶,可是茶具卻是自備的,青花小瓷的蓋,配著她春蔥般的玉指,看上去真是相配得很。
這樣風華蓋世、雍容華貴的一個美婦人,即使在紫禁城的上苑春郊出現,也毫不遜色。只是擺在眼前這個雞毛小棚店裡,可就顯得太招搖一點兒了。
所幸,這店裡僅有三桌人;而且看起來,三個桌上的人,都有些自命清高,誰也不會多答理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