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情。她無暇反抗、也無力抗拒,只能不斷地喘息和呻吟,在他製造的一場場漫無邊際的狂風暴雨的浪潮中,不斷沉淪——沉淪在花香浸沐的歡樂海洋中……
汗水從二人身上不斷流出,激烈而澎湃,所有的冰冷、寂寞、孤獨、憂懼、惶恐與迷惘,都從二人交織起伏的汗水、呻吟與嘶吼中,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宣洩與最極致的釋放。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朦朧之中,又一陣狂風巨浪席捲而來,將她置入覆滿玫瑰花瓣的浴池裡。池水微熱,帶著玫瑰花靡麗香甜的氣味,瀰漫成氤氳潮溼的蒸汽,煎熬著她每一寸敏感的神經,她只能在香湯裡不斷髮出艱促的喘息與呻吟,身後男子的手掌從身體各處包裹而來,迎接她的,是又一場極致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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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彝國軍隊大勝歸來、朝堂間充斥著歡騰喜慶之氣的那一個多月裡,這位作為彝國國主的少年,卻擯走了所有舞姬作陪、推謝了無數場晚宴,每日輕袍緩帶,步行至那個緋衣女子所居住的寐園內,擯退所有看守的侍衛,將那個女子擁入懷中,與她耳鬢廝磨、朝雲暮雨。
而那個女子亦無任何排斥與牴觸,只是深深埋首於他懷間,渴切地親吻著他,用身體的溫度給予對方慰藉與……關懷。
寂寞廣寒的寐園內,那個紫袍的少年王者每夜沐著夜霧而來,在晨曦降臨的早晨、在她的睡夢中悄然離去。
多麼溫暖貼心的廝守,宛如……存留在輪迴前那一世裡殘破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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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七一葉知秋(上)。。。
這是個沒有晝夜的地方。
明月永遠高懸於天際,在大地上垂瀉下朦朧的銀白色光芒。
在這裡,碧草叢生、魚翔淺底。萬物變化的過程,分明是如此的安靜祥和;連造物生長的聲音,幾乎都能清晰地傳至他心底。
似乎,這裡一直以來就是如此;似乎千年萬年的時光都已在此恆定;似乎……他們的祖先,就曾在這樣澄淨得近乎透明的空氣裡經歷生老病死。
他不由再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夢了。只是,這個夢境太長太長、彷彿永無邊際——他害怕自己若是再不趕快醒來,就要忘記了自己是誰。
漏滴的聲音穿透了薄薄的紗帳,在他耳邊迴響著——“滴答、滴答……”那種聲音,幾乎延綿為一種動魄驚心的召喚,彷彿催命的鼓點,鞭撻著他快速醒轉。
他從錦被裡探出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後,終於找到了那一排用尖刀劃下的細細刻痕。
“一、二、三、四……”
他日日關注著計時的滴漏,每過去一日,便會在牆上刻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三十天。
整整三十天。
如何……才能從這裡出去?
這座宮殿極大,然而卻見不到一個侍衛或者侍女。在這裡的三十天裡,他只見過聖女朧、祭司那迦以及那個說起話來有些瘋狂的聖君大人——這座神宮的主人:龍闕。
那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祭司每日都會到這裡來看他,然而不知為何,他對此地的印象卻是極為模糊的,竟是想不起那個白衣祭司究竟做了些什麼……似乎,那迦每次一轉身,便是對他施加了某種咒法,令他只能任由自己體內那股灼熱的氣息緩緩蒸騰;而腦海中,卻愈來愈空白……如同這間純白色的房子、如同那迦那一襲雪白的長袍。
在這麼多日子裡,他可以在此地自由出入,從無人攔阻。然而,每當他嘗試著欲圖自己摸索著路徑離開之時,最終都會回到原點。
這是個與世隔絕、迷宮一樣的地方。
禁凌雪輕輕嘆了口氣,再無心睡眠。
“你以為,這座軸儀滴漏,與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