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有了覺悟,也沒有想要反抗,只是下意識地緊緊揪著他的衣襟。
他隔著被子抱著我,安靜地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好像在閉目養神。我的身子漸漸暖和過來,也放鬆了一直緊緊繃著的神經。
“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一愣,然後輕聲道:“小時候覺得無聊,從禁書上看來的。”
“和別人,跳過沒有?”
“……沒。”
他笑了,手掌貼上我的身子,灼熱的溫度立刻讓我顫抖了一下:“以後也不許跟別人跳。”
“嗯。”說真的,我又沒瘋,除了自己的丈夫,我怎麼會在這個時代讓別人這麼摟著我。
他似乎對我的果斷很滿意,掀開被子捱過來,熱氣騰騰地抱住了我。
旖旎之間,熱浪翻滾。我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身上那個人好像已經跟我融為一體。他的愛 撫和親吻都和我的肌膚無比契合。被反覆進入的那個地方卻又變得分外敏感,他稍稍一動都讓我顫慄。
恍惚間,似乎聽到他說了一句:“給我個孩子吧……小韻。”
“……嗯。”
過完安玉寧的生日,就快過年了。這裡不比陽溪,也沒有誰會跟我搶事情做,我作為唯一的女主人,只能自己苦哈哈地開始佈置新年。
而且劉姨娘那邊也要**心。不然她連動都不肯動。
安五夫人來過幾次帖子,我都拒絕了。只不過到後來,我也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但是每每跟安玉寧商量,他都很輕描淡寫地要我繼續拒絕,只說,時辰未到。
我忍不住問他:“那什麼時辰才是適當的時辰?萬一把他們逼急了怎麼辦呢?”
安玉寧淡淡地道:“做戲,就要做全套。現在,太守一門心思對付巡撫,根本沒時間來管我。我扶搖直上,簡直是平步青雲。這個時候,我怎麼還會去巴結他們?所以,得等,等到我們顯出了敗績。”
我有點疑惑:“那等到出現了敗績,就不成了我們求他們了嗎? ”
安玉寧摸摸我的臉,道:“是了,就是我們求他們。太守受制於巡撫,這是每個地方大吏都要面對的情況。皇商,雖然無實權,卻也是他們之間明爭暗鬥的重要人物。到時候,我們出現了敗績,他們卻還是不得不扶持我們。起碼我們肯求他。”
我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取信於安玉理?”
因為他的目的不是為了升官發財,而是為了,報仇。
我隱約覺得一味沉迷於仇恨是不好的。可是我知道他難以釋懷。安家這個宅門,就是一個大枷鎖。鎖著他,也鎖著我。不是遠走就能逃離的。比如我娘,安四念喬,即使嫁了人,最終也還是受制於安家,身後連自己的兩個女兒都保不住。
安玉寧也一樣。他即使跑到天邊,只要安玉理不倒臺,安家就不會倒。那麼我們就永遠不能得自由。
我有些隱隱的不安,但是安玉寧展示出來的魄力和手段,又一直在安慰著我。我和他不是一個段數的。也許我也是個精明的商人。但是我目光短淺,和他是沒辦法比的。
於是我便注意力放到內院事宜,和劉姨娘那邊的嘉敏繡莊。
因為安玉寧心照不宣的默許和暗中的幫助,嘉敏繡莊的經營很順利。我留了兩個擅長刺繡的丫頭在那裡。只是我們也不是為了賺錢,所以一直也沒有想過要擴大規模什麼的。
然後過年的前幾天,我累了個半死終於營造出了過年的氣氛,正興高采烈地等著新年的來臨。結果懷溪那邊來信,安老太君。病危。恐怕要準備奔喪。
我霍的就明白了。安玉寧說的最好時機。
等到我們出現敗績,那並非上乘之選。若是奔喪,安玉理是說什麼都